要是老百姓都认为他还活着，那就算他死透了，尸体都烂了，也会有人天天打着他的旗号不停地闹事。反过来，如果老百姓认为董毡已经死了，他就算跳出来，逢人便说‘我是董毡’，那也没用。说不定直接就把他绑起来送到咱们面前来。
你说是不是？”
“嚯！”王大卫连连点头，赞道：“深刻。曹六，有见地。”
曹六一脸得意洋洋，口中却道：“一般，一般。”
王大卫：“那湟水的老百姓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这个嘛......”曹六抬手扫过正在归队的志愿二军士卒，道：“他们中有三千五百人刚从拉脊山上下来。所以，你说呢？”
王大卫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过去。这......就已经收编了？我可是完全分辨不出来啊！回想之前短暂的战斗场景，依然如此。
再次问道：“三千五，是跟阿里骨谈判的结果？”
曹六：“怎么可能？那家伙的胃口大着呢！
这三千五是听说咱们要组建志愿二军，他就把拉脊山上的人马都叫下来了，一共一万来人。
下来之后就在咱们大营旁边一待，也不设防。可咱们偏偏是打不得，也骂不得，还得管饭。
你说能不收吗？不收，他们待得不踏实，咱们还得安排人防着。最后没辙，只好先收了三千五。
就这，那阿里骨还不满意呢！天天写信，上午给老王总管写，下午给河州写。反正他也没别的事情可干，就在你给他安排的帐篷里住着。
猴子，你也收到过吧？”
王厚点头。
好吧！乐都城应该就这样了。虽然后续还有很多麻烦要处理，但也不用太担心。王大卫再次转头看向王舜臣，问道：“湟州呢？”
王舜臣：“挺好的，也没人闹事儿。就是有不少小部落正在西迁。”
王大卫：“西迁？去哪儿？”
王舜臣：“西海，听说是去投奔木征。老王总管的意思是，想走的就放他们走吧！既然不是一路人，留下反倒是个麻烦。”
王大卫：“木征在西海？那可是个好地方，产盐，还适合养马。怎么能便宜他？还有，西海是咸水湖，里面的鱼都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巨好吃。”
王舜臣：“肯定不会白给木征的，可要出兵也得等到开春之后啊！现在让我们再翻一次拉脊山，还真有点儿......
其实木征也知道。他还派了个使者过来，是一个叫德吉的老宦官，说他就是暂时在那儿歇脚。等熬过这个冬天，收拢完想跟他一起走的人之后，就一路向西，再也不回来了。
如果他能在西边拿下某个地方，站住脚，还可以跟咱们做邻居。”
王大卫：“这样啊！是那些部落的酋长想走吧！部民呢？”
王舜臣：“部民？他们知道个啥？跟着一起走呗！但是我临出发前听向三说，有些部落走到一半就走不下去了。好像，死了不少人。哎！都是命啊！”
王大卫咂咂嘴，又看向曹六：“这，估计又得让那个阿里骨折腾一次吧！”
曹六：“那肯定的。他要不折腾，我就不姓曹。跟你们说啊！这个阿里骨，绝不能让他留下，必须得带到汴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