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卫：“治不了。眼睛这东西太精密了，弄不好就得瞎。还是戴眼镜吧！这叫依靠外部器械矫正。只要眼镜配得合适，跟好人一样。”
潘九：“你能做出眼镜吗？”
王大卫：“嗯......得给我几天时间。”
潘九：“明白，都明白。另外，何老还说，他看东西有重影。”
王大卫：“嗨！还散光。这何老爷子是跟自己的眼睛有仇吗？”
潘九：“你就说你能不能治吧！”
王大卫：“都得配眼镜，一块儿弄吧！”
潘九：“那就好。我这就去跟何老说清楚，他盼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割阑尾都想魔怔了。”
潘九起身要走，王大卫一把拦住：“你坐下。何老爷子的事情说完了，你的事情还没说呢。这事儿不说清楚你别想跑。”
潘九：“我？我没事儿啊！”
王大卫：“装，接着装。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
潘九：“嘿嘿！输血的事儿？”
王大卫：“哼！不装了？”
潘九：“这事儿真不赖我。”
王大卫：“嗯！那你说赖谁吧！想好了再说啊！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潘九：“赖你。”
王大卫：“我呸！你连找个替死鬼都这么不走心的吗？我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那时候我在河州呢！”
潘九：“那也赖你。你走之前是不是说过你会吸星大法？”
卧槽！报应啊！我这嘴怎么就这么欠呢？王大卫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一巴掌之后，王大卫清醒了一些。仔细一琢磨，逻辑链条不完整啊！瞪着潘九厉声质问：“不对吧！这是两码事。你要是什么都没干，谁能把它们扯到一块儿去？”
潘九：“嗯......我......其实吧！我也有那么一丢丢做得不好。”
王大卫：“靠！赶紧说。说清楚咱们好想辙。”
潘九：“那我说啦！你可不准生气。是这么回事：那天，打完仗，一下送过来好多伤兵。我就......”
王大卫：“到底多少？”
潘九：“重伤两百七十三，都得做手术。轻伤的，我没记住。不过我有账本，随时可以查。”
王大卫：“轻伤重伤怎么算？靠需不需要做手术？”
潘九：“对。王都总管定下的规矩。”
王大卫：“这么多，都是你做的？”
潘九：“那怎么可能？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做不过来啊！我这儿现在有五十八个大夫能做手术。你要是把何老的眼镜做出来，那就五十九。”
王大卫：“你打哪儿弄来这么多人？都是慕名？”
潘九：“你要说是慕名，也可以这么说。咱们是志愿军嘛！每个人都是以个人名义过来的。不过呢......他们来之前，都是西军四路中的军医。”
王大卫：“四路？泾原、环庆、鄜延的也有？”
潘九：“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