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窗,两米远,两个人。明明咫尺却仿佛天涯。她就像那隔岸绽放的烟火,绚烂至极,美丽至极,我也只能看看。因为那始终不属于我,就算湮灭后化为一堆冰冷的灰烬,入殓收棺的也轮不到我。
我知道,我从来都没有走进她的心里,也许穷尽一生也无法做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只能拿着一朵鲜红的玫瑰,前往默默祭奠。
见她无动于衷的样子,我想她可能没听见我的话,不禁加大嗓门,快去穿上衣服:“好吗?”
她依然不说话,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的脸,始终面带微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担心她会真的感冒了。我再次提高了嗓门:“乖,快去穿上衣服。”
这一次,她动了,不过仅限于对我摇了摇头。其余的一切都几乎维持不变。
我轻叹一声,知道说什么都没用。我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笑。笑她的固执,抑或是笑我自己的无奈和痴狂。
“你这么不听话,那我陪你可好?”我温柔而怜爱的看着她的脸。
她朱唇启动,虽然听不见她的话,但我知道她在说话。看她的口型,结合她的表情,我想她应该在问我:“你能陪我多久?”
我笑着说:“能陪多久就多久。”
“那是多久?”
“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她笑得更美,灿烂如花,却隐藏不住即将到来的萎蔫和凋谢。然后,我看见有晶莹的液珠从她的右边眼角悄无声息的溢出,毫无征兆的滑落,经过她苍白的颊,留下一道苍凉的轨迹。
看见她的眼泪,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焦切的安慰她,你不要哭,不要哭,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她还是保持原来的姿态,一边笑颜如花,一边泪珠如雨,直到泪流满面。破碎的泪珠沿着她的脸颊,经过尖巧精致的下巴,一滴一滴缓缓的坠落在她那浑圆坚挺的ru房上面。那时那刻,那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写的凄美,凄艳决绝,惊心动魄。
我张了张嘴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不是口干舌燥,不是蠢蠢欲动。而是一种不明所以的汹涌剧烈的怜惜和疼痛。然后,我的眼泪也毫无征兆的流了出来。
我突然有些害怕,有些恐惧。看见她眼泪的那一刻,仿佛就注定了我会失去了什么。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便抬手,拉住窗帘,缓缓盖上了玻璃窗。
在她的脸庞完全被窗帘遮挡的时候,我看到她动了动嘴巴。她似乎对我说了什么,可是我却没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