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白沫和几个夫郎在院子里和孩子说说话,倒是悠闲。
“母亲,今日夫子问我一题,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您听听我所答是何处不足......”
听五姐姐又问母亲问题了,白霄也忙凑了过来,安静的坐在旁边。
白九浔和白霄都已十四,同年出生的两个女郎,几乎是同进同出,互相督促,很是勤勉上进。
不过十四的年纪,却颇有些才名的。
自身都已是秀才,在萧山书院那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若单论文学,定是九浔更甚,若论军事、论计谋便是白霄居首。
白沫把水之观点和白九浔细细讲了一次,白霄一思索,又问出另一个问题,“母亲,五行分五色,此五行但凡进入军阵之中便化为东南西北中,我视此为攻防之根本。水亦同理,水为中脉,但我有一事不明......”
白沫又开始细细与他讲解着他把五行用于军阵的话,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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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含笑和白云川下着棋,“专心些。”
“我无需专心,也是能胜父亲半子的。”
翩翩君子,言语中却有着藏不住的倨傲和自信。
白沫对这四子极好,他和白沫谈的来不说,主要是他聪明,他不止是脑子聪明,他手段还高明。
为人处世很是长袖善舞,交际手腕更是了得,别看他才十四岁,京都第一公子的名声早在十二岁时便已拿下。
比之沈清,他更张扬些。
他的张扬是真正发自骨子里的,有父亲的精心调教,有母亲的用心呵护,他就是长成带刺的玫瑰,也无人敢如何。
可惜他长成了解语花,心细如尘,才思不凡。
该傲则傲,该善则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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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含坐在一侧轻轻的抚着琴,笑颜浅浅,他虽只有十四,却也出落的很是俊美非凡,碧螺虽身在青楼,但碧螺公子的琴却是七国闻名。
可能是云雾心中有遗憾,从小便让小含去接触琴,未曾想小小儿郎与琴有缘,两三岁便可识音,要不是怕他年龄小容易伤了手,可能他五岁便能弹得一手好琴。
现下白家七少爷白亦含的琴,也是顶有名的。
能教他的,也仅剩几位大名仕。
白舜晨慵慵懒懒的靠在软踏上,一头墨蓝色的长发半挽,微微合着眼,只在白亦含收了琴声那刻才睁开,一双蓝眸里似含有万千星辰。
他极少出门,喜在家中习舞识文。
只因白言澈带他出门过一次,去参加了世家秀君的一个诗会,他什么都没做,只惊鸿一瞥,便引得世家贵女趋之若鹜,白家门槛快被踏破了去!!
此后传言越传越烈,凤朝第一绝色郎君,便硬生生被按在了他身上。
他才十三岁...
吓得云雾赶忙向沈清求助。
沈清给出了一计,才算了了那次风波。
...
白苏叶并不在府中。
她又跟随她姑奶奶进山去了。
白苏叶其实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她好像只对医学有兴趣,自小学字慢吞吞,被逼无法了,便全全给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