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与沈清低语了一番,便先去洗漱了,日夜兼程,她觉得自己都臭了,站在他身边都不好意思!!
沈清轻笑了一声,\我们新云州的地下水尚算丰富,我早已为你们备好水了,好好沐浴一番还是够的,你放心去吧。\
\好。\
白沫又轻轻抬了抬下巴,冲着李伯与兰台的方向。
\我知晓了,你快些走吧。\
\是是是。\
...
兰台有些不安,他完全不认识沈清,不知为何要把自己留在沈清跟前...
莫不是又让他跪吧?
兰台心中苦涩之感更是厉害了几分...
*
李爹爹被晓天扶着过来了。
他出现的那一刻,李伯的泪水便完全失控了,\博仁。\
李爹爹整个人僵住了,似被定了身子般,无半分反应。
李伯脚步迈的有些大,直直上前握住李爹爹的手,\博仁,博仁那。\
\兄长,你是兄长?你怎来了。\
\你未死,为何不来寻我,让我悲痛如此之久,博仁啊!!\
两位老者,相隔二十余年后的重逢,光阴如风过境,早已物是人非,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现已是老老垂矣...
\博仁,白大人将我带来了,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便照顾你,即便你眼不能视也无需担心,有兄长在...\
两人又是一顿痛哭,看的沈清也是红了眼角。
...
\小主子。\
李爹爹向沈清伸出了手。
沈清只微微一笑,将手伸了过去,\李爹爹。\
\兄长,这位是小主子。\
李伯瞳孔猛的一缩,\小主子?博仁,你的意思是?\
李爹爹点了点头。
李伯有些诚惶诚恐,忙想下跪行礼,被沈清伸手挡下了,\此处只有新云州知府的三郎君,李伯可记牢了。\
\是,是,是我莽撞了。\
沈清很有耐性,一直听着两位老者的辛酸。
...
等两位老者稳定了情绪后。
沈清才抬眸看着兰台,他声音轻轻的,面上并无什么特殊的表情,\兰台公子,兰一泽。\
\见过郎君。\
\你自己说说吧,你是何人,你父亲母亲是何人。\
兰台心中狠狠一震,这是何意?白沫她...
沈清见他不答话,又沉着性子说了一声,\这位是李爹爹,名唤李博仁,是曾经那位元氏嫔君...身前的一等侍。\
\什么?\
兰台脸上惊异的神色尽显,再保持不住一分冷静。
李爹爹也有些不解,小主子为何会吐露出自己的身份,这可是大忌讳。
还不等他多想,兰台声音中有几分颤,\我父亲是吕迁。\
\你说谁?你父亲是谁?\
\吕迁。\
\你是小豆包。\
兰台并不知道小豆包这个称呼,父母被判死之时,他不过是襁褓中的孩童...
李爹爹见他没说话,才想起来,\你那时才满月,怎会记得...\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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