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裘锦绣垂下头去,紧紧皱着眉头,内心却动荡开来。
\裘锦绣啊裘锦绣,你也是寒门学子出生,当初可也是甲榜进士呐,家中还有七十余岁的老父亲,你可曾想过他孤家一人,将你养成才是多么艰辛,你怎可如此啊!\
裘锦绣眼角已有几分酸涩,有些颤巍巍的开口,\还请大人指条明路。\
白沫点点头,指了指钟薇,\其实本官想让你透底,区区两名七品官员,怎敢如此行事,你们倚仗的,究竟是谁?\
\唔,唔,唔唔...\
钟薇扭动着身子,眼神里充满怨恨和警告。
裘锦绣又垂下了头,不敢开口,眼内挣扎的意味非常明显。
白沫起身,走下案台,\没事,你好好想想,回忆回忆,其实对于本官来说,这事情是一个人犯的,还是两个人犯的,并没多大区别。\
白沫走到钟薇面前,把她嘴里的布条取了,冷冷的看着她,\钟同知想警告她什么?不若给你个机会。\
钟薇恶狠狠的盯着两人,\裘锦绣,你不要命了吗?\
\哦?这新云州,本官应是最大的官员,我都没要她命,她如何就没命了?\
\白沫,我劝你莫要如此猖狂,你可知...\
\嘭。\
一股热血喷洒而出,血溅当场...
钟薇应声到底,生死不知...
白沫官袍上洒上了滚热的鲜血,连脸上都有几滴。
裘锦绣对突如起来的这一幕,吓的呼出了声。
白沫嘴上挂着冷笑,提着带血的上方决,一步步冲她走来,如夺命修罗...
吓的她当时就腿软,瘫坐在地上,\知府,知府大人,不要...\
\哦?不要什么?我是给了裘州判机会的,你是要,还是不要呢?\
\是钟指挥使,知府大人,是钟指挥使,我收的粮都在我外室那放着,我全都交给您,但是我们手中粮并不多,其余的,都运往明昭郡了。\
白沫在她面前停下,好像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眉头触了触,\什么钟指挥使,为何你们的粮会运往明昭郡去了?\
裘锦绣脸部肌肉不自然的跳动,\平安郡主旗下的钟指挥使,钟左春,正是钟薇的长姐,这几次夺取官粮官银的事,都是她吩咐的。\
\你可有证据?\
\我没有。\
裘锦绣抬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又往后挪了两步,\但是,我知晓他们的书信在何处。
在钟同知的书房,她是夹在书中的...她也怕万一东窗事发,想拿捏点筹码。\
白沫勾了勾唇角,回到了案台前,持起一令,狠狠砸在地上,\姚玉林,立刻寻陈段回来,带人去给我抄了钟同知府内,这书信不给我找出来,你也别回来了。\
姚玉林嘴角抽了抽,忙应下,上前取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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