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头觉着味儿太淡,只吃了一碗,估摸着几个门神该下班了,就回养鸭厂闻味儿去了。
大喇叭吃的五饱六撑的,领着柳阳柳月疯玩儿了一阵,也回工厂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南就被柳月的哭声惊醒了。
“娘,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舍不得你跟弟弟啊!”,早起见褥子上一大片红,素来冷静的柳月也哭了。
林南一看,才知道姑娘来月经了,十三岁正是该来的时候,比前世那些八九岁就来的孩子好的多。
只是她当妈的有点粗心,才发现,赶紧领到厨房拿布给擦洗清理。
柳月的哭声和林南说话的声音,都没把柳阳吵醒,倒是盆子接水碰撞的的声音,把他勾醒了,以为林南做饭去了,闭着眼睛喊道:“娘,今儿早上吃什么呀?”。
“啊,还吃血豆腐,昨天没吃完!”,林南在厨房答道。
柳阳抻了个懒腰坐起来了,看到褥子上的一大片红色,惊叫道:“哎呀娘,坏了!我昨天豆腐吃多了,尿血了!”。
“别大惊小怪的,不是你尿的,是娘端猪血没拿稳,洒了姐姐一身,娘给姐姐擦擦,你先躺着吧,等我们完事儿再起来啊!褥子没事儿,娘待会洗!”,林南赶紧喊道,生怕柳阳冲到厨房来。
此刻她才意识到,孩子们渐渐大了,不能再一起睡了,都得有自己的房间,前世她也没孩子,属实是没有什么经验。
没纸擦起来就是不方便,用布擦洗了半天才弄干净,小声的给柳月传授了些人体知识,到底是大孩子,几句话就听懂了,也不再害怕。
林南给她冲了碗糖水,柳阳吵着嚷着也要喝,没奈何给他也冲一碗。
纸没有,卫生巾也没有,林南只得用布,包上棉花给柳月做了几个,她自己每个月就是这么解决的。
没有棉花之前更惨,只有布,抽空得看看王钻研研究的如何,她对纸的需求更迫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