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梅子离婚了，她原来那男人……”
刚说到这，老塔也笑了，捏了个花生米放在嘴里。
“嗨！让你给我带跑偏了！梅子正想找地方开班教声乐，正好她又能教古筝和葫芦丝，我们已经商量过一次了。我想着是她用咱的地方，咱让她也帮忙带一下咱们的学生，谁也不用给谁钱，互相支持、互相帮忙。现在就是不知道找谁来教古琴，还有仨学古琴的呢！”
“大哥你跟谁学的古琴？”
“杨老师，他的琴室就在灯市口儿，我带你去过。”
“是，想起来了。暑假把这仨全送杨老师那去，能回收最好，回收不了就当孝敬老师了，成不成？”
“送过去就收不回来了！我也想过这么干，可是那个杨老师有点儿太那个了，只要报了名，他总是想方设法地给人留住，不学个一年半载的绝不让你走！”
“你别给他钱呐！就说是学费收了一年的，但是暑假没空给上课，让他只给带俩月。告诉他钱都花了，现在没办法给他结账，等巡演回来分了钱，一准儿先给他送过去！多怎把孩子领回来，多怎再给他钱！他乐意就这么着，不乐意咱再想别的办法！”
“也行！你这损招都跟谁学的？”
“你！见天儿的就不教我好儿！”
“不光跟小宋贫，跟我也耍上了！”
“崩挖苦我！梅姐那事儿你可得再考虑考虑啊！你这么干嫂子乐意不乐意？要我说咱们和梅姐还是街坊的沟——两淘着！”
“怎么说？”
“大哥，梅姐租咱的教室，该出的钱她得出。她给咱们代课的劳务费，咱该给也还得给。这可是你教我的啊，亲兄弟也得算明白账！糊涂账糊涂了可不行，万一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倒是这么个理儿！”
“大哥，咱俩都一样的毛病，太好面儿！我觉着你应该让嫂子和梅姐谈，毕竟暑假是她们俩交买卖。还有就是她们俩不熟，钱的事儿上好张嘴；俩女人嘛，聊起来也轻松。你说呢？”
“我这家交你当得了！小宋真有本事啊，这还没几天呢，就给你调教的这么能干了！”
“少说人小宋啊！我这坏都是你教的！”
“咱哥儿俩就别斗牙签子了，问你个事儿？”
“关于小宋别问啊，问了不说。”
“去！我问你，在学校招了几个徒弟没有？”
“就那俩不给钱的。一到下午上课，倒是老有不少围观的，我正琢磨收不收呢。”
“该收就收，有钱干嘛不挣！”
“大哥，好像没那么简单。我要在社团活动室开班，怕社团领导不干，天气暖和点儿了可以去操场，去小花园，现在跑外面去有点儿遭罪。我和社团领导说了一下，官方开班收费，我拿提成，他们还没开会研究。最主要的，我不好意思和同学张嘴要钱，老是拉不下脸来。”
“这事儿跟小宋商量了没有？”
“没有呢。”
“跟她说说，看她有什么主意。”
“是。”
“斌子，我还有一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