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沉默了。
实话,怎样才算实话。
那些难以宣泄出口的,不敢被她知晓的,阴暗的,实话吗?
“别说了。”
夏软扭过头,看着小安,叹了口气,似妥协,又若无奈,“小安,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姐姐,以后你会知道的。”
小安垂首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双手,发现早已经用力到泛白。
他将手垂于身侧,又看向窗外。
夏软的那双眸子太过清澈,明亮。
他看着她的眼睛,只看到了里面卑劣狼狈的自己。
望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极力掩饰的地方。
他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否则,会全部坦白。
卑微地祈求她的垂怜,诉说无穷尽的占有欲与爱意。
“先别回家了,去医院继续按摩你的腿吧。”
夏软转移了话题,车内压抑焦灼的氛围逐渐消散。
“不想再去医院了。”
小安的俊脸绷紧了一瞬。
他出来的时间本就不长,剩余的时间只想同夏软单独待在一起,而不是去医院浪费时间。
至于治腿,交给那个该死的主人格去治疗就够了。
“姐姐,我们回家好不好?”
夏软并不赞同。
既然按摩和针灸治疗开始了,就不要随意中断。
“小安,治腿很重要。”
夏软看着小安,温声劝道,“你也想尽快恢复对不对?”
小安看向夏软,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
他总是拒绝不了夏软。
也不想拒绝。
“好,都听姐姐的。”
……
等从医院出来后,天已经黑了。
“姐姐想去哪里玩吗?”
夏软摇了摇头,今天有些累了。
大概是经常待在家里的原因,她愈发喜欢宅在家里了。
好在傅斯安因为腿的缘故,也很少出门,这样她便有更多的时间待在家里了。
“姐姐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在外面吃吗?”
小安坐在轮椅上,微微抬头看着夏软。
他想与夏软做些不一样的事情,做些主人格和夏软没有一起做过的事情。
他希望夏软能将他和主人格完全分开,而不是坚持认为他和主人格是一体的。
他更想让夏软明白,他是独立的,完整的人格。
哪怕这并不完全是真的。
夏软想了想,有些想吃烧烤。
刚才在医院走廊里听到有病人家属聊天说晚上要出去吃烧烤,觉得医院里的饭菜太过清淡。
“要去吃烧烤吗?”
“好。”小安马上答应了。
吃什么都行。
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
吃烧烤还得是路边的大排档更有滋味。
当小安跟着夏软一起来到一处街边大摊位时,还有些怔愣。
这里大概得有几十号人。
还剩四五张空桌子。
夏软找了张桌子,朝着还停留在原地的小安挥了挥手。
小安也跟了过来。
这里靠近工地,大多数是白日在附近务工的一些建筑工人。
他们劳累了一天,衣服上也沾了些水泥,出汗过多也导致衣服有些粘皱。
还有些人已经喝的脸红脖子粗,甚至把上衣脱掉了。
相比之下,夏软和小安与这个地方有些格格不入的。
看上去,两人更适合去高档餐厅里吃饭,又或者去参加什么晚宴。
小安身上穿的那套衣服,价格便有五位数了。
至于夏软的衣服,她并不清楚。
她的衣服是和傅斯安一起的,有专门的人送过来。
夏软点了许多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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