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定定瞅着面前的女子,长指夹了夹她的翘鼻,“输与赢,兴与亡,都不需要你来背负。”
洛兰芷哼了一声,“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若输了亡了,我能好过?且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我也不只为你,更为白水寨无故死去的人。”
她辜负了那些人的信任,整个寨子的老老少少除了十余个出海的全都惨死山上,人死不能复生,还不了情,还不了命,那就还南凉人一个太平天下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你让天下楼弄的那些印什么时候能好?”
洛兰芷在这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两人偎在屋顶,任春日微暖的夜风轻浅吹过。
“三日后。”容离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来回蹭着,“玉玺用的玉石不好找,他们需要特殊处理。”
“三日已经很快了。”洛兰芷仰头看着他笑,“你这招可真是阴险,传国玉玺其他三国人手一个,那些苦塘久了的皇帝们这下可是坐不住了。”
容离扬了眼角,“要的就是他们各怀异心,这样南凉的机会才会更大。”
“啧啧!”洛兰芷敲了敲他的胸口,“你这个搅乱天下的祸水。”
容离浅笑低头,“彼此彼此。”
晶石般闪耀的黑眸里映着女子风光齐月的笑脸,容离眼角滑过流光忽的低下俊脸含了她的唇。
明月高悬,月华流泻一地,翘角的屋檐上紧紧依偎着的两个身影被月色氤氲了淡淡的银光,静谧而唯美。
翌日
三人一早启程离开,又行了四五日后,洛兰芷与容离兵分两路,她先带着楼心月回宜州,容离去跟进大塘皇帝那两道旨意的进展与变动。
圣旨虽下,大军没有前行,但天下楼探回的消息是大塘皇帝下了密令,让军队原地休整,那意思就是要随时待命。
南凉旧地就好比被大塘这只恶狗吞进嘴里的骨头。想让他心甘情愿吐出来,肯定没那么容易。
两人分开后洛兰芷带着楼心月一路向北,又赶了七八日的路程才算是到了宜州城。
宜州对于她,虽算不上故乡,但到底是亲自领着人打下的城池,看着有日子没见的高大城门,洛兰芷很是有些回家的归属感。
“站住!身份证!”
“身,身份证是什么证?”兴奋下马的楼心月刚到城门口就被挡了回来。
“我有,她是我朋友,是我带回来的。”洛兰芷慌忙从袖袋里摸出个小木牌来。
上面有名字有编号有家庭住址,自西门庆那件事之后她就让衙门里按着后世的户口管理办法把所有接管的南凉居民建档登记,发放身份证,这样很便于特殊时期的人员管理。
守门的侍卫接过她手里的牌子低头一看。
“来人,拿下!”
“哎,哎你们干什么?”忽然伸到面前的刀剑将楼心月吓了好大一跳。转身躲到洛兰芷身后,探着头叫嚣。
“大胆,你们知道她是谁吗?竟然敢拿下我们?”
洛兰芷脑中当啷一响,郁闷跺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