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仰仗二字，他的技艺还是太过生疏。
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刻。
卫禛山恨不得将这个现眼包直接打包回陵安郡。
他很想将窝在身后的卫衍揪出来。
但考虑到揪这个行为，似乎有打脸自己的嫌疑。
思前想后，他决定用迂回的策略达到内心的目的。
结果，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只见卫禛山浑身瘙痒似的，扭着身子东躲西藏。
他身后的卫衍也像模像样地学的飞快。
就见两人身体贴身体的扭动着。
卫禛山见这番操作不但没将他甩开，反倒引起了对面人的嗤笑。
他顿感脸上有些挂不住。
下一秒，他已经僵在了原地。
这突然的一顿，让身后的卫衍来不及反应。
苏荛听到了一声重重的闷响。
许是卫衍的力气太大，加之动作还原的十足。
一个没收住将前面的卫禛山撞了个踉跄。
卫衍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他慌忙中往后退了几步，怯生生的喊了声：“爹……”
抬头一看。
却换来了卫禛山毫不留情的一记白眼。
卫衍依然从他的眼神中，解读出了一阵刺耳的电报声。
他又连忙改口道：“宗主……”
还好卫禛山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刚才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不足挂齿。
他很快调整好心绪，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就是他将你打趴在地的？”
说话间，眼神已经定在了姬离的身上。
卫衍……
他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小声纠正道：“爹，倒也不用说的这么具体……”
结果，他句话好巧不巧的落到了苏荛的耳中。
鉴于前车之鉴，她这次憋笑憋的的很辛苦。
嘴唇被她抿到发白、发麻。
她怎么也想不到，卫衍和卫禛山在一起时，居然是这个画风。
看来之前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究竟我是你爹，还是你是我爹？”卫禛山本就憋着一口气，现在一股脑的全部发在了卫衍的身上，“要么你来说？”
苏荛把平生所有难过的事情统统想了一遍，才堪堪压住了马上要咧到耳后的嘴角
主要是卫禛山身为亲爹讨论“爹”的问题，实在有些好笑。
这话别说是卫衍了，就算换做旁人也不好接。
这时，她的面前蓦然出现了一条锦帕。
她低头一看，举着帕子的不是别人正是燕云舟。
“干嘛？”她生怕再多说几个字，会当场笑出了声，索性板着脸干巴巴的问道。
燕云舟看她这幅模样也不恼，反倒好整以暇的指了指眼角：“擦擦。”
她这会还没反应过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摸了摸。
许是憋笑憋的太过辛苦。
她虽然勉强压住了笑意，但笑容却转化为另一种存在方式了。
她也是这会儿才发觉，自己那九九归一的腹肌紧绷的厉害。
这好像也是憋笑的后遗症。
“多谢。”她连忙接过了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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