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舟不去看他,但依旧感到了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按理来说,我抓捕她的那一日亲眼见她当场消殒。如今你又说她身在别处,这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对不上的地方。”燕云舟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瞟了他一眼。
卫禛山一直对于怀姝的失踪耿耿于怀,这些年来她音信全无,这无疑不成为他心中的一个死结。
面对燕云舟毫不掩饰的质疑。
他当场翻脸道:“你这是在怀疑我说谎了?”
“我可没说。”燕云舟故意拉长了声音,轻笑道,“卫宗主又何必动气呢?”
他轻巧的拨了回去,将卫禛山堵的哑口无言。
“我知道卫宗主心中定然十分的着急。不过眼下看来,如果想寻得背后的真相,却是万万急不得的。你今日找上了扶水,自然是信任得过我们。那不如我先帮卫宗主好好捋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吧。”他举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哼。”卫禛山并不买账。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黄毛小子的口中能说出什么稀罕事来。
“首先,我要问上卫宗主一句,你所谓的线报是从何处得来?朝迟的事情闹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嵊幽谷此次来到骊州帮着处理善后的事宜,而我们也在朝迟的行动中损失了一些弟子。反观陵安郡,这些年来不管不顾也就算了,如今不知从哪里得了子虚乌有的消息,反倒上来怪起了我们扶水的不是?”他铿锵有力的说道。
话语之中的情绪真假参半。
卫禛山被他的气势唬的顿在了原处。
他涨红的如同猪肝似的脸好不精彩。
“卫宗主现在又不配合,让我如何帮你呢?”他挑眉笑道,“还是说卫宗主的心中并不信任扶水,所以才先抛出了一个假消息来试探我们的反应。”
碍于邪修的身份,卫禛山无法将怀姝的事情当众讲出。
一来名门正派的亲传弟子落得如此下场,对于他来说也是脸面无光的一件事。二来他现在也开始犹豫起来,抛出此条消息的人究竟是何居心?
如果是为了引陵安郡盒扶水之间生出嫌隙,那这个目的显然已经达到了。
刚才燕云舟用三言两语打消了他初来时的猜忌,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并不能轻易的消除。
“消息来的突然,我们暂时没有查清那人的身份和目的。”卫禛山妥协道。
此话一出正中了燕云舟的下怀。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了两下,忽然莞尔道:“既然是来路不明的东西,卫宗主现下又如何让我们相信此事的真伪呢?”
卫禛山先是一愣,接着看眼一直居于正座处于看戏状态的燕卓烨。他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正对面的燕云舟。
心中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这是掉进了他们设好的陷阱当中。
他不怒反笑:“燕公子果然好口力。”
燕云舟挑眉看他并不答话。
卫禛山突然冷冷一笑:“我倒是想问问燕家,你们退隐许久,不曾过问世事。那邪修怎么就碰巧的袭击了扶水的弟子?接着又好巧不巧的在你的手中自爆而亡了?”
“听说那位邪修还会操作人魃为自己办事。”他目光一沉,“她会轻易的落入到你们的手中?”
“首先,邪修曾在扶水露面,伤过我门下的几位弟子。她大概想将修仙者炼制为人魃,但显而易见,她在扶水吃了亏没能得手,无奈之下才辗转到了朝迟。”燕云舟不急不慢的解释道,“说回人魃,我能从卫宗主的字里行间听出,你很是看重这位邪修。不过也难怪,谁让她也是个用剑的高手呢,抓住她可是废了我们不少的力气。”
卫禛山的眼神随着他的话语变得逐渐狠厉起来。
像是下一秒就要扑到他的面前,将他生生活剥一般。
“卫宗主爱惜人才的心情我们能懂。”他不甚在意的说道,“如果你坚信她还活着的话,那当场自爆大概只是她金蝉脱壳的一个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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