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李天朗动了歪心思,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不愿再多待一刻。
袁逗逗想到他的毒,若真是传说中的情毒,她愿意献身。
在这里确实不方便,倒不如回家去。
“好,我们回家。”她笑着说,眼睛亮亮的。
晚上,袁逗逗把提前准备好的草席子铺在地上,昨天就没休息好,她困得睁不开眼了。
“逗逗,你这是做什么?”安荣依靠在床上,一头雾水。
床虽不大,两个人还是睡得下的。
袁逗逗不假思索:“你是病人,我睡地上,这样不会打扰你。”
她背对着安荣,双颊染上了红晕,说话时咬着下嘴唇。
他哪里知道,袁逗逗不睡床上,是怕自己兽性大发,对病人上下其手,吃干抹净。
他可是原主的丈夫,不能被美色诱惑,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
铺好席子,她径直躺到上面。
冰冰凉凉,硬硬邦邦。
真是硌得慌。
她没有多余的被褥,只能双臂环胸,侧躺着,背对着安荣,蜷缩成一团。
所幸是夏天,凉快得像开了空调一样。
她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这里的夏天并不像那里那么热,最多也就二十五六度,又是住着茅草屋,冬暖夏凉,除了正午,其他时候温度都很适宜。
她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脑海里全是对安荣的幻想,不怪她,是她这个身子太久没碰男人,就跟长时间不吃肉,馋肉是一样的。
烦死了。
越逼着自己不去想,想得越厉害。
怎么感觉,中了情毒的不是安荣,而是她呢。
不行,袁逗逗,一定要洁身自好,不能觊觎别人的丈夫。
“逗逗,来床上睡,地上凉气太重,对身体不好。”他躺在床上,听了半天逗逗的叹息声。
她辗转反侧,定是在地上睡得不舒服。
袁逗逗背着身子,没有吱声,装出打鼾的声音。
从小练就的装睡技能,骗了爸妈十几年。
安荣听着小猫一样的鼾声,忍俊不禁。
她怎么就这么可爱。
袁逗逗太累了,装了没几下就真的睡着了。
安荣听见均匀微弱的呼吸声,费了劲从床上起来,他想抱逗逗上床,可是还没理开架势,伤口被牵扯着疼痛难忍。
他担心又会像前一晚,弄得鲜血直流,脏了纱布,还得麻烦逗逗来换。
索性抓起床上的薄被,躺到逗逗的身边, 给她盖好被子。
皎洁的月光通过窗子照进来,照亮了她姣好的容颜。
安荣平躺着,转过头看向她,月光下的她好美。
月光如水,给她蒙上一层透亮的面纱,细眉之下,杏眼微闭,长长的睫毛卷翘着,像蝴蝶的翅膀。
美丽动人。
他的喉结动了动,忍不住凑上去,迟迟不敢触碰。
他们是夫妻。
可三年了,她对自己是什么态度,安荣拿不准。
要是她对自己没有感情,他做些什么,就是强人所难。
不着急。
时日不多,他也愿意等。
安荣伸出拇指,轻轻地拂过她眉心,摩挲着她的秀眉,心渐渐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