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医馆人来人往,直到夕阳西下,人才渐渐少了。
袁逗逗蹲坐在煎药室,煎药的小厮放班前交代她,看着安荣的药。
空气中弥漫着药的苦味。
想起昨日吃药时,他皱紧的眉头。
袁逗逗连忙去了一趟街上,买了一包蜜三刀。
保准他吃了嘴里甜甜的。
嘴一甜,心也就甜了。
心一甜,那还不是案板上的肉,任她刀俎。
回到医馆,刚好碰到放班的李天朗。
“逗逗,借一步说话。”安荣不说,那他来说。
大夫看了病,对病人家人有所交待,是常事。
袁逗逗好奇,他一脸严肃,是要说什么大事。
难道是与安荣的病有关?
想到这,她立马来劲了。
“好,一边说。”她率先走到外面,心想着医生都会背着病人说一些关于病情的事情。
他们来到医馆右侧的厢房,是李天朗私人休息室。
若遇到特殊情况,回不去,有个休息的地方,比如午休,他都是在医馆。
“说吧。”门是虚掩着的。
她纳闷,为什么要到他的卧房说话。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安荣的伤没什么大问题。”李天朗沉声道,“但他体内的毒,若是拿不到解药,不出三个月就会暴毙而亡。”
三个月是理想数字。
快的话一个月就够了。
三个月?!
她知道安荣命不久矣,还以为是三年五载呢。
看着她瞪得圆溜溜的杏眼,李天朗很满意。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李天朗为其辩解。
这重要吗?
这种事情,最该隐瞒的是病人自己,现在倒好,安荣自己已经知道,还有什么隐瞒她的必要。
她当然会担心。
婆婆就他一个儿子,没有战死,却被毒死,这不是冤大头吗?
“他有说为何会中毒,中的是什么毒,解药在哪里?”她是想问安荣的,可转念一想,安荣不说,她又何必问。
她不想强人所难。
李天朗装作为难的样子,这里面的门道,他想到就脸红。
的确不知道该如何说。
“让你为难了?”袁逗逗见他欲言又止,脸上泛红。
顿时想偏了。
难道安荣种的是情毒,解药是女人?
电视里演过,男女主中了情毒,必须交媾才能解毒。
哈哈,不早说。
这不是现成的解药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牺牲一下身体算什么。
袁逗逗一副大义凛然,以身赴死的模样,让对面的李天朗一头雾水。
她该不是在胡思乱想,以为解药是她自己吧?
李天朗扶额,真是个天真的小家伙。
“逗逗,你先冷静。”李天朗打断逗逗的想入非非。
袁逗逗回过神,眼神清明:“冷静什么?”
这种事情,如何冷静。
她已经在调用毕生所学,计划用哪些姿势,会让毒素最快消解。
“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李天朗右手握拳抵在嘴边,咳嗽了几声。
恍若一盆冷水泼下来。
是她想歪了?
“李大夫,你有话直说。”真是要被绕晕了。
李天朗直视着她,试图从她眼里找到一丝害怕。
可惜一丝痕迹没有。
那他说出实情的意义何在?
“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不要太担心,我会尽全力延长他的生命。”他不想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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