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逗逗肯定地点点头:“安吉小,但是娘的好帮手。”
安吉走路的步伐变得轻松起来,内心的喜悦无以言表。
到了李大头家,他正带着孙子在数星星。
“逗逗,你是要打什么?”李大头把孙子放一边,主动问道。
他是这附近的唯一的打铁匠,村里的锅具农具都是从他这里打的。
袁逗逗拿出图纸,给他过目:“一个摊饼的锅面,你看好不好打?”
李大头一看,没什么难度,其实就是和平时用的铁锅反着来,锅底当锅面用,锅的弧度很小。
“简单,一晚上就能做好,收你一点材料费,一百文。”
铁在这里比较值钱,一个锅一百,确实没收贵。
“我出门没带钱。”
李大头摆手:“没事,都是来取货的时候付钱。”
大东西需要付定钱,这一个小锅就无所谓了。
离开王家,袁逗逗带着安吉往家走。
路上碰到安比淮,他似乎遇到难事,脸色很难看。
“逗逗。”他在逗逗家门口等了好久,没等到人,就在村里溜达。
袁逗逗不愿搭理,径直往家走。
“逗逗,二叔有事相求。”安比淮压低声音,很是无奈。
袁逗逗停下脚步,斜睨了他一眼:“二叔,二婶的所作所为你也看见了,除非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否则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你家有难,帮你的人是我,你不想着如何赚钱还我的钱,还想偷我的钱,你觉得,我们还有说话的必要吗?”
袁逗逗声音清冷,之前抱有的一切幻想,如今破灭得无影无踪。
安比淮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你二婶这回是被猪油蒙了心,我已经狠狠教训了她,只是她再混账,也罪不至死,如今她被那白猫所伤,浑身溃烂,不断吐血,大夫来了只说回天乏术。”
“大夫都这么说了,你找我有何用?”袁逗逗突然想到病毒,庄淑慧被猫所抓,许是感染了什么病毒。
她不是大夫,也不通医术,知道了也没用。
“我现在就是想请你,帮我请一个好大夫,收不定能救活你二婶。”安比淮红了眼睛,庄淑慧再坏,她也是三个孩子的娘。
袁逗逗脑海里闪过李天朗,不会也是要找他吧。
“二叔,你要找何人,为何不自己去寻?”袁逗逗忍着不耐烦问。
安比淮愁眉不展:“逗逗,不是二叔故意麻烦你,二叔去请了天明医馆的李大夫,可人家把我撵出去,说是要付一两银子的挂号费,我实在是没有,后来又听说,这个李大夫,不是一般关系,也不会上门救治。”
袁逗逗当然知道,否则赵安岭也不会找上她。
“找我有何用?”
安比淮松口气,抓住袁逗逗的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知道,大嫂当初病重,就是李大夫救治的,你与他一定关系匪浅。”
“二叔,不可胡说。”袁逗逗厉声喝住,“我与他并无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