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是一脸狼狈相的安比淮。
“二叔,这么晚了,什么事?”袁逗逗眉眼低落。
安比淮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手里拎着几根青菜。
“没什么大事,给你送几颗菜吃吃。”安比淮举起手里的菜,求人办事,这点礼数还是要有的。
袁逗逗暗想,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二叔,你有事不妨直说。”袁逗逗没有接他的菜,转身拿了扫把,开始扫地。
安比淮讪讪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张口。
王氏出来洗漱,看到安比淮,眉头一蹙,他来干什么。
“二弟,这么晚,你不在家好好管教你的儿子,跑这里做什么?”王氏没好气。
安比淮不敢直视大嫂,目光漂浮不定。
“大嫂,你知道了?”安比淮惭愧地低头,“我也是恨铁不成钢。”
“你怎么不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王氏一想到从前的事,对安比淮就没好气了。
安比淮此时就像霜打的茄子,有苦难言。
谁年轻的时候不会犯错呢。
安平犯错也是因为太年轻了。
“大嫂,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厚着脸皮上门。”安比淮蔫头蔫脑地说。
平时有来往的人家都去借了,可是一分没借到。
“上门做什么?跟着你一起丢脸。”无论如何,都是安家人。
安比淮见大嫂十分嫌弃,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嫂,王翠花上家里闹,要我给二十两平息,否则就去报官,说是我家安平强迫她家闺女的。”
“你说我能怎么办,只能给钱,可那是二十两啊,就是把我卖了也不够。”安比淮说着眼睛都红了。
袁逗逗冷眼旁观,这个二叔原来还是个戏精。
“那你来找我们做什么?你没钱,我们也没钱。”王氏作势要赶他走。
自从上次庄淑慧毁了儿媳的大棚,她对二房已经彻底死心了。
“逗逗,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不会不帮二叔的,对吗?”安比淮只能把目光投向袁逗逗。
她年纪轻,心肠软,说些软话就能成功。
袁逗逗忍不住笑起来,二叔还挺有心眼。
“二叔,对不住,我真的很想帮,可是你也看到了,你媳妇毁了我的大棚,赔的十几两银子还不够一半费用的,我还没找你要钱,你倒好,跑来找我借钱,我不得不承认,二叔,有一手。”
袁逗逗毫不客气,说得安比淮无地自容。
要不是实在没辙,他自然不会腆着脸上门。
“逗逗,你不帮忙就算,怎么和长辈说话,知不知道尊老?”安比淮试图找补点面子回来。
“尊老,也要看这老的爱不爱幼,你这算什么事情,我上你家门借救命钱,你和二婶说的话可比这些难听几十倍,我还不是忍着听完。”
袁逗逗想到原主受的罪,就对这个安比淮提不起好脸色。
他们如同刽子手,杀了原主还不自知。
安比淮摇头叹息,想到以前,是自己做得过分了。
现在好,弄得亲人不亲,长辈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