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逗逗见状,暗自摇头,一把抓住王启强的腰带,往后一拉,一米八五的壮汉踉跄一下,站到袁逗逗的身后,瞠目结舌,不知道袁逗逗要做什么。
“王翠花是吧,从前我敬你是长辈,喊你一声婶子,现在看,你根本不配,翠花翠花,心里够花,花花肠子多了,看什么都是脏的,你呸什么劲,为了两斤荞麦面,想让我给老头子当续弦,也不嫌磕碜人,实话跟你说,我回去后,三天没吃下去饭,想起来就恶心。”
袁逗逗字正腔圆,句句扎心,刺在王翠花心上,气得嘴巴哆嗦个不停。
路过的人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都好奇得很,围在一旁看热闹。
“王媒婆心这么黑,以后谁还敢找她做媒?”胖大婶大声嚷嚷起来,引动周围人。
“我一早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你还记得有次,她为了区区一百文,把赵家姑娘说到了隔壁村李家,一开始说得好听,过去吃穿不愁,结果怎么着,第二年就被饿得快死了,要不是赵家赶紧把她接回家,那就是一条人命。”
“这事我知道。”
大家七嘴八舌都在说王翠花的丑事,王翠花想找地缝钻都没地。
“你们是眼瞎啊,看不见袁逗逗带着孩子往家走啊。”王翠花指着王启强,扯着嗓子喊。
王启强涨红脸,解释:“我只是去安家帮忙,大家莫要误会。”
袁逗逗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清者自清,与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无需争辩。
“王翠花,你罪孽深重,与其在这里编排我,不如烧烧香念念佛,要知道,只要你积德求福,你的家人才能有日子过。”
袁逗逗振振有词,唬得王翠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你,你个小蹄子,我不会饶了你。”王翠花边走边咒骂,眼里毒光乍现。
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人好过。
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作鸟兽散。
袁逗逗带着王启强到了家,婆婆王氏在院子里理菜,准备做饭。
看到王启强,王氏目光微微一沉,很快消失不见。
“逗逗,你回来了啊,启强,你是所为何事?”王氏率先问道,语气和缓。
为什么要把未婚男子往家里带,这让人看见了,是要说闲话的,寡妇门前本就是非多。
“大娘,我是来帮忙带兔子回去吃羊奶的。”王启强恭敬有加。
王氏微微一笑,点点头,“有劳了。”
原来如此。
王氏眼睛发酸,要是儿子在,多好。
她日日病着,日日揪心,逗逗和安吉将来的活路,若是有个男人帮衬,念头刚上来,王氏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儿子尸骨无存,她这般想,儿子在天有灵,定会不如意。
罢了,看看再说。
王启强带着小兔子回去了,老兔子留在家里养病。
袁逗逗忙走到兔子窝边,察看兔子的伤势,见兔子眼睛紧闭着,心下一沉。
“娘亲,小白兔怎么了?”安吉语气中带着担忧。
袁逗逗不确定,摸了摸兔子的肚子,感受不到呼吸,扒开兔子的眼皮,眼球浑浊,瞳孔放大。
兔子死了。
“我说,活不成的。”王氏走上前看向兔子,叹口气。
安吉哇地一声哭出声,“小白兔,你别死,我还没和你玩呢。”
王氏弯下腰,安慰安吉,“安吉不哭,我们还有小兔子,他们也会长成小白兔。”
安吉停止哭泣,眼泪挂在脸上,“真的吗?祖母。”
王氏点头,“祖母什么时候骗过你?”
安吉看着一动不动的兔子,眼泪止不住流出来。
“小兔子太可怜了。”
袁逗逗检查完兔子的伤口,并无异常,她推测兔子因流血过多而死。
“安吉,你想吃肉吗?”袁逗逗一边看兔子一边想怎么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