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小伟的神情有些恍惚。
“可是什么——”林清月与林红玉的声音一同传来。
林清月看了一眼她，发现她的表情比自己还要迫切。
她急切地想知道，事情发展的到底如何。这是林红玉给林清月的感觉。
就好像...她是当事人一样。
林清月眯了眯眼没说话，反而是戳戳在听到另一道惹人厌烦的声音、而不太想说话的林小伟。
“快说快说。”
林红玉可以先放放，故事到了精彩时刻，怎么能断？
撇撇嘴，林小伟说起当时响在院子里、一院子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话。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可能是第一次被李卫华打脸，所以李传家的声音尖利极了，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你们就是看我身体不好，想再生一个！”
“我是你亲儿子、你亲生儿子，你再打我我也是你亲儿子，你再也生不了了！！”
李传家满嘴都是“亲儿子”，不仅听得院子里的人傻眼，就连刚刚才打过他一巴掌的李卫华，又开始对着李传家拳打脚踢。
当时靠近这场闹剧的林小伟和徐一虎，两个人就僵在了那里，看着李传家被打的说不出话来。
突然李卫华老娘从斜侧方冲了出来，趴在李传家身上，哭着劝着。
“当时他老娘哭着说“不能打、再打就真打死了，要是打死了谁给你养老送终”这样的话，结果李卫华听了之后好像更加生气，连自己老娘也一起打了起来。”
徐一虎接着林小伟的话继续说，“当时我们都以为是李传家犯病，才这么瞎说，毕竟他胡言乱语地说什么李卫华再也生不了。”
其实相比于这场“父子或兄弟真相”，当时的两人更加在意的是李卫华不能生。
联想到李卫华本来就是准备算计清月，没想到出了自己弟弟是个疯的，还瞒了这么一出。
当时生气的两人就站在那里，直到小水湾大队的领导来了，指挥人将李卫华拉开，才闪到了一边。
林小伟咽了咽唾沫，“他差点就要把自己老娘和弟弟打死了！！”
再说起“弟弟”这个词的时候，林小伟脸色就有些扭曲，一时不知道到底该如何称呼李传家。
“对，他们领导将人拉开的时候，他老娘站都站不起来！”
徐一虎一人一句地说起了被打两人的惨状，就这么跑了题。
见越说唾沫越多的两人，林清月抹了把脸，后退了一步，“...然后你们就跑回来了？”
“哪能啊！”
林小伟压低了声音，“小水湾大队领导过来把人拉开之后，那个李传家又开始嚷嚷了。”
李传家的声音非常低，但周围几个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你要打死我，我不给你当儿子了，我要去找我娘，我再也不给你当儿子，我要让你们老李家绝后！”
当时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实在是李传家这话，说了许多遍。
一遍两遍还能当小孩子不懂事、三遍四遍是他犯了病，可六遍七遍八遍呢？
尤其是，当时院子里还有一个人说，“我知道为什么李传家一直说，李卫华不能生了！”
“是因为李家三代单传，每一代都只生了一个，李传家其实是李卫华生的，他们家下一代已经生出来了，自然就不能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