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告德昌郡王霸占你们田地,可有物证?”
“有的,有的,我们都有地契!”众人异口同声,他们能告德昌郡王,自然不会毫无准备,地契是最有用,最直接的证据。
“呈上来!”陈奇瑜沉声道。
当下就有文书上前接过众人递过来的地契,转交到陈奇瑜手中。
陈奇瑜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地契,这里面涉及三万多亩良田,光是赵叶两家,就占了两万多亩,这可不是小数目,基本上涵盖了城南郊外三分之一的土地。
“郡王殿下,这是他们的地契,殿下也可以举证。”
“马超,去把库大使范神定找来!”朱由崧转过头跟马超说道。
本来库大使给王府长史王铭正做假账,罪不可赦,不过,朱由崧念在范神定是受王铭正胁迫,并不是真心为之,所以也没有惩罚于他,依旧让他掌管王府账目。
“殿下,库大使如今就在堂外候着!”马超低头在朱由崧耳边说道。
来之前,他就想到了这些,赵叶两家既然要告郡王殿下侵占他们土地,那王府负责入账的库大使自然最清楚不过。
“哦…还是马侍卫想得周到!”朱由崧赞赏地点了点头。
范神定被衙役带了进来,他可不是空手而来的,手上也抱了一大叠地契。
“陈大人,这是福王府在城南的全部皇田地契!还有一部分是福王就藩洛阳以来,城南所有田地赋税记录。”范神定举着地契。
“呈上来!”
文书接过地契呈给陈奇瑜,陈奇瑜只是翻看了几页就觉得不对劲,这地契上面的墨水都还没干透,想必是这两天时间才写出来的。
但陈奇瑜打定偏袒朱由崧的主意,自然不会说朱由崧的地契是假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假亦真时真亦假,谁真谁假还不是他说了算。
不过后面的这些记录就大有问题了。
自福王就藩洛阳后,城南富绅土地里应缴纳给福王府的赋税。在近一年前竟然没有任何入账记载,好像这些田地都凭空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