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我看你家丁喊得气冲云霄,哪里像是第一次喊的,”这些马夫的抽打百姓的娴熟手法,下手毫不留情,肯定是经常欺负老百姓,朱由崧自然不会相信王铭正的一面之词。
“殿下许是听错了,本长史向来爱民如子。”
“是吗?从你家下人的言行中,本王可看不到你王长史有半点爱民如子的样子!依照大明律法,冒充皇族可是要诛三族的!”朱由崧气极反笑。
“殿下!那些下人喊的怎能当真,下官回去一定严惩不贷!下官有事先走一步,殿下请随意!”王铭正一脸正色。
要是再这么跟德昌郡王朱由崧扯皮,非得误了吉时,大不了一人让一步,他不再管马门正。
“那既是如此,本王就不打扰王长史的好事了!不知王长史去接亲有无带点彩礼?”
“殿下,按民间习俗,去接亲自然要带彩礼!”
王铭正有些不耐烦,原本他计划是用八抬花轿接亲的,但城外难民太多,花轿可能会被难民阻拦,因此才换了马车,想不到还是被朱由崧阻拦在此。
“那敢问王长史带的什么彩礼?”
“这......”王铭正欲言又止,心里暗暗问候朱由崧双亲,你这德昌郡王,好不晓事,我带什么彩礼与你何干?又不是你娶亲,这个有什么好问的?
“怎么,王长史的彩礼见不得人吗?”
“些许黄白之物,说出来怕寒碜了殿下!”王铭正拱手答道。
“有无粮食和衣物?”朱由崧追问道。王铭正不敢报数目,是怕吓着他吧。
“五谷杂粮,绫罗绸缎,自然是有一些的。”王铭正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朱由崧问粮食和衣物干什么。
“行!粮食和衣物都留下,本王有大用,其余东西王长史可以全部带走!”朱由崧冷声道,这个王铭正,仗着身后站着东林党,行事越来越肆无忌惮,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他是福王府的主人了。
“殿下不可,今日下官大喜,若是空着马车去接亲,可是失了礼数啊!”
“怎么会空着马车呢!王长史不是还有些许黄白之物吗?”
“殿下,你虽位高权重,但也不能胡作非为!抢夺下官的财物啊!”王铭正脸一黑。
“王长史也看到了,这些难民衣食无着,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王长史可是在做好事啊!这种好事做了自然子孙满堂,莫非王长史情愿断子绝孙也不愿意帮助这些百姓?”
“殿下言重了,这等贱民,饿死一个算一个,殿下不好好待在王府,管这等闲事做甚?”
“我德昌郡王爱民如子!不忍见到百姓这样流离失所。”
“那也是殿下的事,跟下官无关!而且殿下要救济这帮难民,回王府找王爷出手才是正道!”王铭正心中暗自思量。
狗屁的爱民如子,洛阳百姓人人避之不及的人,什么时候成爱民如子的!你德昌郡王可没少祸害洛阳百姓。
“王长史这把年纪还是多做善事为好,不然暴毙后,隔壁老王上门,睡你夫人,打你孩子,花你的银子,就是有万贯家财也不知是不是你的。”
对于王铭正这样的人,朱由崧言语上自然不会客气。
“殿下不必多说,就算是下官答应,我家娇妻也不答应!”王铭正摇头道,笑话,这十几车彩礼可是价值不菲,怎么能给这些贱民糟蹋了。
“王长史这把年纪还能娶着矫妻?哪家姑娘愿嫁你这无情无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