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内搜索了一圈，楚庭琛基本可以确定，赵竹竹还是素人。
也对，像赵竹竹这样苗子，但凡进了娱乐圈，哪怕只上一个糊穿地心的综艺，也可以小小的出圈一下。
“请问……”赵竹竹回答之后，等了半天，也没见楚庭琛有反应。
他一直盯着赵竹竹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让赵竹竹又尴尬又烦躁。
很讨厌被男人盯着看，哪怕眼前的男人皮囊并不错。
“嗯？”楚庭琛回过神，竟还反问她，“怎么了？”
赵竹竹指指一旁的电梯：“到了，不进去吗？”
“嗯。”楚庭琛看似在回答赵竹竹。
内心想的却是：声音挺好听的，不错。
他现在很想签下赵竹竹。
楚庭琛毫不掩饰他的想法，电梯内，他的嘴巴问着高栀子话，眼神却越过高栀子头顶看向赵竹竹。
赵竹竹察觉到了，右侧视线十分炙热，她没回头，通过电梯门的反光发现，这视线是楚庭琛的。
虽然他没明说，但从眼神，赵竹竹就能理解他的意思。
他想签自己进RS。
‘不太妙。’她心说，‘早知道带口罩了。’
不是赵竹竹自恋，其实赵竹竹在穿书之前，就经常被星探递名片。
只是那时候的她和高栀子一样怯懦，遇到就跑，生怕被坏人骗。
现在赵竹竹不胆小了，但对娱乐圈还是带着有色眼光，不仅对当艺人毫无兴趣，更不想在这个本该是高栀子当主角的一天，分摊高栀子的光环。
“嗡嗡——嗡嗡——”
高栀子的手机响个不停，她忙着回复短信，根本没注意到身旁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赵竹竹好奇：“谁的短信呀？”
发了这么多条。
“同学。”高栀子笑得很勉强，“在关心我，问我顺利吗，有没有被人骗。”
“哦……这样啊，你同学还挺好呢。”赵竹竹看出了她是强行扯动嘴角，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赵竹竹秒领悟，发短信那个人多半不是真关心高栀子。
看来高栀子在之前的学校，过得并不舒服。
没想到那位姓楚的经纪人对此也有兴趣。
他的视线第一次从赵竹竹挪回到高栀子身上：“是那天帮你要我名片的女同学吗？”
“对！”高栀子惊讶地回头，手指还没停下打字的动作，“您怎么知道？”
“猜的。”楚庭琛没回答，见高栀子将头转回去了，才不屑地撇嘴。
其实在高栀子联系他之前，那个叫什么雅的女孩就一直在给楚庭琛发短信了。
短信内容大多都是自荐，说高栀子的坏话，列举她比高栀子强在哪里的优势。
楚庭琛觉得晦气，那天就不该把名片交给这女孩，没想到她竟然偷偷记下来了，天天骚扰他，搞得楚庭琛现在一看到陌生号码来信或者来电，就非常抗拒。
长得一般，小九九倒是多。
他瞥了一眼高栀子手机上‘情真意切’的关切问候，心中腹诽。
*
18层独属于楚庭琛一个人，他平时办公或者和艺人谈些私密的话题，就会约在这里。
“如果今天签下你，那你以后也会算作我手下的艺人，有什么事就来18层找我就行，大部分时间我都在。”
楚庭琛和高栀子介绍着。
“好好好。”高栀子连声应下，恨不得拿出纸笔一一抄写。
她乖巧的模样再次取悦了楚庭琛。
两人一言一语专注地交谈着，只有赵竹竹一个闲人到处张望，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居然能在这么寸土寸金的地段，拥有一整层写字楼作为办公室。’
‘看来他老板一定很器重他。’
赵竹竹觉得，要是这个人愿意认真带高栀子，那高栀子确实有望出头。
她漫不经心地看着，脑内天马行空地想着，在路过里侧靠近楚庭琛办公室的一个透明玻璃的会议室时。
赵竹竹看见里面坐了个很好看的男人，姿势慵懒，神情放松，单气质就足够引人侧目。
应该是明星。
赵竹竹觉得眼熟，这个艺人应该很出名，连她这样不看电视不看微博的人都能有印象。
而且多半是这个楚姓经纪人手下带的艺人，而她之前搜百度的时候见到过这个人的资料卡。
‘是谁呢？’她苦苦思考时，里面人也看到了她。
男人依靠的转椅随着赵竹竹的走动，跟着一起慢悠悠地在转，椅子上的男人始终和她保持着对视。
……为什么在看她？
而且是这种眼神。
赵竹竹被看得有点发毛。
那眼神，并不友善。
如果非要她去形容，那男人的眼神，大概就像是餍足后的猛兽，看到了一只可口的猎物，思索着该什么时候下手，什么时候品尝最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