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一个老大爷问:“不是这个茶有毒?”
他答:“不是,有毒的是……是他给我下的药。”
大夫将受害者喝过的奶茶仔细检查了一遍,不可思议兼无语地说:“这里面有很明显的下药痕迹。”
“杯盏的边缘还残留着一些白色粉末,还有这个药粉放下去,奶茶都有一股怪味了。”大夫说。
“你为什么这么做?”福贵质问道。
他冷笑了一声,随后懊悔惭愧,缓缓抬起头,去看他的哥哥,哭道:“哥哥,我该死,我对不起你,那个钱我还不上了,所以我迫不得已,就……”
费听疑惑,问:“你的意思是想栽赃不辞奶茶店,获得赔偿吗?”
他不确定,点了点头:“嗯。”
费听大胆地否定了他:“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去做对吧?你欠了多少?”
受害者看向他,这一刻他忽然感觉从不认识他,从不曾看清他。
“五十两,没有人指使我。”他躲避着他的目光,垂下头去,声音发颤。
费听声音带着满满的压迫:“你撒谎,从一开始你喊的就是杀人偿命,鬼才会信没有人指使你,那人是谁?”
他摇摇头。
福贵遣散围观群众,将人交给了衙门。
费听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五味杂陈,说不上来哪里相似,却实在熟悉。她又坐上去找野辞的马车上。
到的时候,恰逢野辞大哥出门送大夫。
她走上前去,给野辞冇冇行礼,问野辞的状况,野辞冇冇便指了野辞有有领她过去。
踏过长廊弯角,她远远看见门口站了些人,有玉玉、没姚,还有房当抚今。
费听呢染疑惑地看着他,不解:“房当二公子不是都成亲了吗,怎么有功夫来这了?”
房当抚今抿了抿嘴,解释道:“费听小姐,我担心她,所以来了。等她醒了我就走。”
费听冷笑:“装什么深情呢,昕一变成这样子还不是你害的?”
玉玉眼见他们要吵起来了,劝道:“姐姐,野辞小姐受伤怎么能怪他呢?”
“玉玉你是不知道,若不是因为他,拓跋轸就不会和昕一结怨,更不会有之后的断肠崖坠崖一事。”
玉玉看向没姚以求真假,没姚点点头,却也为房当说情:“虽说是如此,姑娘的伤也不能完全怪房当公子,小姐就别怪罪他了。”
“我……我怪罪他?当初不是他懦弱无能,昕一能被别人欺负吗?他倒是落得个深情公子的名声,可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议论昕一的吗?你现在都已经是有家室的人,还在这待着做什么?做给谁看,到时候传出去,不知道又要招惹多少闲言碎语!”
费听呢染着实不理解,事实摆在那,为什么大家都向着这个外男人。
空气中顿时透露着安静的气息,野辞有有也说话了,不过这次他选择站房当抚今。
“我之前也看不惯他,但是这次二妹妹能平安回来多亏了他。”
费听愤愤不平,只好摆摆手,转身向房里走去。
野辞卧病在床,面色苍白,看不到一丝血色,与平日活泼开朗的她截然相反。
费听只多看了几眼便被野辞有有带了出来,她的泪在眼眶打转儿,仿佛痛在自己:“她伤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