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师父的私事。”
“知道就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芭里氏说这话,她良心不会痛吗,是,她是不会吃了她,但是她们对话的既视感与和班主任谈话有什么区别,野辞昕一怂了半辈子,现在最怂,背个手方便在屁股后面搞小动作,腿也不安分,左右腿换着站,而头永远不会抬起来,要么看地板的缝缝,要么看鞋上的绣花。
“赶紧说。”芭里氏温声细语。
“阿姆问这个干什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野辞昕一略略抬头,又哀怨地低下头,答,“是师父他阿姆给他找的未婚妻。”
“他们是有婚约的?”
“嗯嗯。”
芭里氏这就想不明白了:“他有婚约还跑过来西宁搭救我们,起初我以为是他对你有意思,现在……就有点想不明白了。”
“阿姆说笑了,师父怎么会看上我,人家千玉姑娘貌美如花,蕙质兰心的,我比不上,我有房当公子就够了。”
芭里氏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啧了几声:“怎么这是重修旧好了吗?”
“还在考虑呢。”野辞昕一实话实说。
就延着这个话题一直讲到了他们要动身走,野辞昕一突然就觉得芭里氏没有那么可怕,那么死板了。
临了,她挥手告别她们:“阿姆,保重,阿大,照顾好阿姆。”
这次她是真心的。
路上野辞昕一时不时探出窗外,看看千玉珊两的马车,她打心眼里觉得她不对劲。
在马上的素丹看在眼里,凑上前来问:“小姐,怎么了?”
“素丹,你们怎么会来这呢?”
“千玉姑娘说你们在这,就让我带她一起来。”他答。
“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素丹摇摇头,不过比起思考这个,他更愿意去想他心里的那个人。
野辞昕一缩回头,慢慢复盘整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