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野辞并没有等到泥斤多末,就被一个见她的人带走了。
野辞昕一留下书信:拿了你一锭钱,以后还,我先去找没姚了,后会有期!
落款:你可爱、美丽、大方的朋友——澜
泥斤多末看明白了,还是十万个不疑问,使他神经兮兮地自喃了起来:“所以我们是朋友?”
他仿佛能够听到野辞昕一的声音,那个声音回复他:“首先是朋友,才是师徒。”
野辞昕一和阿亨得到小道消息,说押送野辞一族的士兵们在兵乱中尽数阵亡,野辞一族不见了踪影,消失点在一个叫撒湿的地方。
他们一路赶去,昼夜奔波,好在呆呆阿亨,还蛮会照顾人,凡是重活累活,都是自己上。
三天了,野辞啃着大饼,坐在散落的乱石堆里,看着骄阳似火,擦拭着头上的汗。
“还有多久啊?”
阿亨喂着马,回答:“今天中午就能到了。”
野辞昕一已经迫不及待了,然而越往里,尸体白骨越多,到城门下的时候,算是踩着白骨进的城。
城门上悬挂了几具尸体,都是些长满胡子,血肉模糊的脸蛋。
野辞昕一哪里见过这场面,自动屏蔽,不去看他们,然而一滴血直直的滴落在她的手上,她疯狂甩手,跑到了城内,守门的护卫看到了,嘲笑她:“区区一滴血而已,像你这样胆小如鼠的,我真是头一次见。”
“唉,人家一个小姑娘,怕也正常,你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另一个护卫说着,也跟着嘲笑了起来。
野辞昕一才不理会,她更想找一处水源,将这污秽洗去。
城外白骨森森,马革裹尸,城内的景况也不容乐观,一场兵乱,让许许多多的人都无家可归,流离失所,他们蜷缩在瓦舍的一角,乞怜着别人的好意,就算得到一个像样的饼,也要时刻提防着被别人抢走,这样的日子野辞昕一想都不敢想,却是别人的一辈子。
“他们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生活?”野辞昕一问。
“战事四起,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他们要暂且将行囊卸下,于是去找客栈。
掌柜提笔记账,似乎生意不好,没个好气,阿亨问了他几声,他才悠悠开口:“住房?两个人三两!”
“三两?你去抢呢。”野辞昕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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