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阿苟没文化,觉得自己反正要死,就索性把孔妈妈也杀了,丢在后院,就等别人来抓。莺子本来预备好来刑场撒几滴泪,然后带着一切远走高飞的。却没想到,都在这等着她呢。
既然如此,她也只好认栽。
野辞说着,提出一点疑惑:“但是莺子,为什么要杀了孔妈妈呢?”
“因为她看到了我和傻子在一起,所以她得死。”
“真是歹毒,为了所谓的富贵,值得吗?”
“在你们这些富贵人眼里,所谓的富贵轻而易举,而对我们来说,哪怕是三餐饱饭未必轻易。说的好在你们野辞家当差,说不好了连条狗都不如,拿着最少的钱,干最脏最累的活,就因为我是个新人。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
莺子发疯一样,头巾掉落在地,头发胡乱的任风凌乱,这一瞬泪从眼角滑落,她还是承认了是自己太贪了,不等别人发落,她便抄起兵卒的剑自刎了。
血溅三尺,明明不怨,可众人却高兴不起来,甚至包括迟迟赶来的摔了跤的老头。血溅在野辞脸上,她心下一惊,一个没站稳要倒下去,没姚赶紧扶住她。
“姑娘,没事吧?”
野辞深吸了口气,看着活生生的人倒在跟前,心有余悸,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之后,自己又到底是哪样的下场呢。
熊阿苟见女儿死了,也不哭也不闹,彻底傻住了,没人看懂他在想什么,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不在乎,任衙内下令斩杀他。
野辞受惊,只留下一句:“现如今真相大白了,没姚,我们走。”
野辞下了台,这后面的戏她就不参与了,累了、困了,也悟了。此时,台下的房当抚今、大哥哥、大嫂、二哥哥一行人向她簇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