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醒时,已是日上三竿,外面的雪还没有消融,而她身后一身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裳。
婢子端来热水,不断地为她擦拭额间的汗:“姑娘是怎么了,你睡了这么久,还这么烫。”
屋外的主人听到动静,大步走了进来:“昕一,你醒了,现在已经是晌午了,没姚(婢子的名字)快去给姑娘梳妆,寒衣节的爨演可不能晚到。”
没姚行了礼,为难道:“老爷,姑娘还烧着呢。”
“那也得送去,昨儿还好好的,怎么说出问题就出问题?”主人说。
没姚还想说话,野辞昕一赶忙说道:“没关系,都听阿大的,阿大让我去我便去,不能因为我,给家族丢脸了,今日,达官贵族都会来,我准备了这般久,一个小病而已,我去得。”
话罢,在没姚的搀扶下,她下了床。出了门才发现芭里氏也在门外。
“阿姆。”野辞昕一两眼泪汪汪,看向她。
“昨夜我让人备给你姜汤为何不喝?”
“女儿实在太困了,回房便睡下了。”
芭里氏招招手,便有人呈来一碗药,她只一声“喝”,盯着野辞把药喝完,才走。
是药三分毒,还有十分是苦啊。
她是被东一个西一个丫鬟,左整整右理理,换上衣裳,点好朱唇,又被塞上马车,赶往爨演的场地。
费听呢染早已候场,翘首盼望着人群中的某某某,等捕捉到野辞的身影就小跑过来,围着野辞昕一仔细打量,半晌,摇摇头:“你这样子不像是烧了啊,快说怎么回事?”
“我做了个发烧的梦,现在梦醒了,体温也恢复正常了。”野辞昕一探探自己的额头。
后面的野辞老夫妇下了车,过来嘱咐昕一不要出岔子,严盯着她,直到她上场。
“阿姆阿大向来如此,莫要见怪,一会等那些达官贵族认出他们,他们就无暇顾及我了。”野辞昕一打趣的说。
按原主剧情的发展,她会在尽情舞蹈之时,不甚打翻火炬台。这次她早早令人将火炬台位置后移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岔子。
如此说来她不得和渣男say 拜拜啊,想想就美滋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