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轻烟袅袅,顾钰倾斜着身体,用毛笔在案几上写着灌肠之法的详细,榕老在一旁安静观摩,此法他自然是懂得了,可项来用药之事,差之一克,失之千里,时刻严谨以待,不浮不躁是为医者最基本的本职。
“此法是好,若非特殊时期,万不能滥用,望师傅你能将严重的地方传达下去,保险起见,适当的吓唬也是行的。”顾钰倾边写边说,见榕老头不回,又欲再说。
“丫头,你思虑之处,为师明白,此法疗效快,立达根本,日后恐会被些庸医滥用,若是把控不好剂量手法,反会伤及五脏六腑,致汤药无效。”
“其中利害,老头你一针见血,看来不必费我一番口舌了,只是此法推用的奏书,还得冠师傅之名……”
顾钰倾心里感慨了一下,榕老头不愧是名医,在这信息落后,实验落后的条件下,才落实行下了一两天的灌肠之法,其中利害竟也如此看得明白。
“好你个丫头!有事师傅,无事榕老头。”榕老头虽做得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笑容却不减半分,顾丫头哪怕只叫一声师傅,也是他赚了,毕竟这丫头这一身神秘的医术,比起他来毫不逊色,亦则更甚……
“还有要冠就冠你的名,为师可不行这等小人行径之事。”
顾钰倾抬头便说,“这岂能算小人行径之事?师傅,我自有我的思量,药王谷名满天下,当下人心惶惶,灾疫大难让百姓民不聊生,若是冠你之名,推出此法更能让……”
“打住打住,你这丫头,正经起来和那家伙一样!大道理一堆又一堆……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药王谷少谷主之名,天底下谁敢不信服?”
“只是我少谷主之事,也未必让人信服,世人只会觉得是因着胤王的原因。”顾钰倾一则确实是有了这次的经历,这个时代对女子的看待如同附属品,可有可无,哪怕有些本事,也是难以得到认同感。难民营之事,还历历在目。
二则,如今时机还不成熟,她不想太惹人耳目,毕竟回京等着她的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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