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纱裙不可避免地被溅上了几抹血色的梅,大片大片的,甚至绽放至少女白皙的脸庞。
祈愿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了一抹湿热,她低头,恍然才意识到了那是血。
地面上趴着的人早已没了生息,不管她生前最后一秒的表情如何扭曲,结局依旧注定。
随后,她的心脏处突然漂浮出了一束光,那束光在空中摇摇晃晃,最后停落在了男人的指尖,与之融为了一体。
相反,女人的皮肤开始干裂,就像是一朵被风雨摧折的花,最后凋落于尘埃中,再不见踪迹。
当那小球融进身体中时,男人明显一怔。
这一次,他并没有感到任何疼痛。
甚至……
原本埋藏于这具体内最难以忍受的疼,都有了暂时的缓解。
“愿愿……”
他向前了一步,寻找着少女的身影。
那颗被封尘了许久的心,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才重新有了一些波澜。虽然很小,但至少能让他感受到自己至少还活着,至少……还活在了阳光下。
可当目光触及到那满目的血时,他猛然又顿住了。
他记忆中一直温温柔柔,像一朵小白花一般坚韧的人此时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般,撕开了一直戴着的面具,变得危险,而迷人。
“我在啊,兔子先生。”
她像是一只轻快的雀儿,扑扇着翅膀飞到了枝头,一点儿也不怕生,直勾勾地盯着他。
祈愿在男人面前站定,姿态慵懒而随意。她踮起脚尖,吐出来的气息全都喷洒在了对方脖颈的……喉结上。
甚至,她还伸出手去摸了摸,在对方幽幽的目光下才停下。将手放于背后,她笑:“为什么突然不说话呢?”
她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锋利,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刺眼的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是因为发现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副乖乖女的模样,害怕了吗?”
祈愿说着,眼神愈加冷冽。她虽然姿态亲昵,可却是浑身立了刺,处处都是要扎人的。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
祈愿定定地看着这一幕,忽然便勾起了一抹似嘲似讽的笑。
看来……
不仅害怕了。
还嫌脏呢!
可那又怎么样呢?
祈愿似乎有些了解公爵夫人的心情了,他越清隽,她便越想把他从那神坛上拉下来,缠着他,勾着他,锁着他,春宵烛暖,夜夜笙歌。
可是啊,她看着那张脸,又有些不忍。
这样矜贵的人儿,真的适合待在肮脏腐臭的沼泽坑里,臭水沟里,一辈子都见不得阳光几回吗?
第一次,她迟疑了。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情绪,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汹涌的浪潮。
这滋味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不上不下的,比之前回档前拖着那副死去的尸体拼命地汲取死亡之力,扩壮自身还要痛苦。
几息的时间,足够让人做一些或多或少的事情。
白荼紧紧抓着少女的手,手下的触感细腻柔软,让他雪白的耳愈加红了。
愿愿。
他低头,在心底轻声叫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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