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千山郁闷不已,只得去县公安局寻求帮助。
公安局长伍兴发很给面子,亲自给渌湖乡派出所长厉鹏远打电话,让他放郭盛一马。
厉鹏远说人赃俱在,没法操作,随即将事情的经过向伍局长作了汇报。
伍兴发虽是公安局长,但只能含糊其辞的帮郭盛说情。
厉鹏远将事情挑明,他反倒没法出声,只得悻悻作罢。
郭千山心中郁闷不已,但却毫无办法。
事已至此,郭千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县长任怀庆身上。
谁知临出门时,伍兴发直言不讳的让他别去找县长,就算找了,他也没办法。
县长无法直接过问这事,到头来还是让伍兴发出手。
伍兴发对此心知肚明,先将他的后路断掉。
尽管如此,郭千山依然不死心,去县政府请县长任怀庆出手。
任怀庆得知郭盛确实有违法行为,而且被齐鸣东的人抓个正着,当即表示这事他管不了。
郭千山请他给齐鸣东打电话,任怀庆当场拒绝。
就在郭千山在县里四处活动,想要将二儿子捞出来时,郭盛却竹筒倒豆子,将他知道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厉鹏远审讯完郭盛,虽天色已晚,但他不敢怠慢,直奔齐鸣东宿舍去汇报情况。
齐鸣东得知厉鹏远过来,特意让饭店送了四个菜过来,两人边喝边聊。
厉鹏远举杯敬齐鸣东一杯,喝完后,沉声道:
“乡长,据郭盛交代,他们在购买水产公司的总价为十万,五年付清。”
齐鸣东听后,满脸震惊:
“你说什么?”
“水产公司占地七、八亩,还有一栋三层小楼,只值十万块钱?”
“这也太离谱了!”
“乡长,您有所不知,离谱的还在后面呢!”
厉鹏远沉声道,“据郭盛说,他们除当时签合同时,给了两万,再没交给乡里一分钱。”
齐鸣东惊诧不已,嘴长得能塞得下一个鸡蛋:
“这么说,他们只用了两万块钱,就拿下了水产公司?”
“没错!”
厉鹏远沉声道,“他是这么说的!”
“明天,你将他的口供复印一份,我要用。”
齐鸣东一脸阴沉的说。
郭家父子涉嫌侵吞乡里的财产,这是齐鸣东绝不能容忍的。
“乡长,我知道您要用,提前复印好了。”
厉鹏远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复印件来。
齐鸣东仔细查看一番后,确定无误,沉声道:
“鹏远,酒不喝了,先去办正事!”
“啊,乡长,这么晚了,您这是要……”
厉鹏远一脸好奇的问。
齐鸣东一脸正色,沉声道:
“这事关系重大,如果等到明天早晨,可能就会变卦。”
“我们绝不能等他们回过神来,否则,极有可能有变数。”
“好的,乡长,我听您的。”
厉鹏远严肃的说,“你指向哪里,我就打向哪里。”
齐鸣东轻点两下头,沉声道:
“我们先去刘书记家,将这事告诉他,再确定下一步怎么办。”
“好的,乡长,我们走!”
厉鹏远站起身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齐鸣东和厉鹏远不敢耽搁,直奔乡纪委书记刘强升家而去。
刘强升得知这事后,满脸震惊,三人当即商量起应对之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