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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萧辰宴因为伤口感染,发热的厉害,已经开始神志不清。
躺在脏乱的小床板之上,一床破旧的被子,上面还带着一股难闻的霉味。
要是放在平时,他宁可靠在墙边,也不可能躺在这上面。
江青急的满头大汗,身上又没有任何能帮助伤口的物品。
他双手有力的抓着牢门,不停的晃荡,“来人,来人,给我们找大夫来。”
值守的士兵面色不改,一动不动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他们只需要将地牢里的情况汇报上去,至于如何做,静等上面的指示。
在没有得到任何命令的情况下,没人会多管闲事。
任由江青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搭理。
这些人不烦不躁,就那样静静的站着。
江青气得破口大骂,“喂喂喂,喊你们呢,你们耳朵聋了,听不到吗?要是我们主子出现任何意外,小心你们的狗命。”
江青的叫喊声依旧石沉大海。
他一掌拍在牢门上,还好牢门够结实,否则只怕要人在牢毁。
萧辰宴浑身滚烫,嘴里还在不断的喃喃自语:“萌萌,萌萌……”
江青有些无奈,这都什么时候了,主子还在想着那个女人。
要不是她,他们也不至于这样。
而且这个女人可真够心狠的,主子对她如此好,她呢,对主子不闻不问。
这是要将主子置之死地啊。
听到有脚步声,江青赶忙跑到牢门那里对着外面大喊:“有人吗?”
陆铭带着大夫匆忙而来,“叫什么叫。”
江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这位兄弟,我家大人生病了,麻烦请个大夫来。”
陆铭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对着两名士兵使了使眼色。
牢门被打开。
“给他看看吧。”
陆铭与江青就在一旁看着,没一会大夫就看好了。
江青急忙上前拽着大夫的衣袖,“我家主子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大夫有些支支吾吾,看了看陆铭的方向,不敢直言。
“有什么话直说。”
大夫唯唯诺诺道:“是。这位病人伤口感染,加上地牢潮湿,不利于休养,若想痊愈,还是需要换个干净的地方。”
陆铭心里有些嗤笑,都成为阶下囚了,身子还如此金贵。
“保证他不死就行,哪有那么多道道。”
“是是是。”
大夫连忙留下伤药,脚步急促的离开了。
“喂,让你们家主子来一趟。”
江青毫不客气的对着陆铭说道。
陆铭白净稚气的脸上皱了皱眉,“你以为你是谁,想见谁就见谁呢。搞清楚你如今的处境。”
随之甩着衣袖子就离开了。
房间里嘈杂的声音让萧辰宴有些不快。
虽然是昏迷着,但是眉头一直紧锁。
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伤口被包扎过,挣扎着坐起来,“她来过吗?”
“没有。”
江青一想到那么狠心的女人,语气都十分的不满。
开始吐槽起来,“主子,你是不知道,你生病了,她都不愿意给你换个干净的地方。还有,就随便找了一个大夫来打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