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看着对方背影,下意识的想要将人喊住,可一想到菀嫔泪眼朦胧的模样,又硬生生的停下了闭住了嘴巴,老实的在门口默默等待。
狱卒一路往里走,十数步后停在了一扇小门前“刘大人,外面有个自称太医院的人,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给牢里的甄远道诊治,还请大人看一看这腰牌。”
门内一只手伸出来将温实初的腰牌接了过去,不过片刻就又递了出来,同时一道声音传出“今日这事儿本官不知道,且让他进去吧。”
狱卒闻言愣了愣,急忙伸手接过腰牌“是,下官告退。”
话落,真似未曾来过此处一般,扭头就往外走去,出了门就将腰牌递还给温实初“我们大人此刻不在,不过看你说的像模像样,就让你进去吧,你且随我来。”
温实初闻言立刻面现喜色,急忙一拱手“多谢这位大人。”
袖中藏着的荷包便在此刻送入了对方手中。
狱卒伸手接过荷包颠了颠,顿时面露喜色,转瞬又不动声色的将荷包收起,转身领着温实初往里走去。
经过刚刚那扇门是,狱卒只当不知,径直从旁走过,脚步半点停顿没有。
温实初却不知道,门后一双眼睛盯着他的背影,默默看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刑部大牢占地极广,甄远道又是胤禛亲自下旨打进来的要犯,温室初跟着狱卒走了近一盏茶功夫,才终于停在了一处单独的牢房面前。
牢中光线昏暗,只有靠近屋顶的地方有个两巴掌大小的小窗,小窗外透进来一道微弱光芒,落在了牢中之人的身上。
狱卒伸手指了指“喏,那就是甄远道了,既然皇上下旨诊治,你就赶紧进去吧。”
温实初急忙又拱手一礼“是,多谢这位大人。”
狱卒摆了摆手,从腰间取下钥匙,打开了牢门,温实初这才快步走进。
直到蹲下身,才看清楚,甄远道此刻脸上已是多了一丝灰败之色。
温实初心中瞬间涌起一丝悲意,轻声开口唤道“甄伯父,甄伯父……”
甄远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立刻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半晌,一口鲜血喷落在地。
温实初见状顿时急了,一把将药箱放在地上,从中取出银针,迅速出手扎在了甄远道身上,而后手中动作丝毫不停,一脸数根银针落下,甄远道的脸色才好了些许。
目中转了转,看向温实初,语气异常虚弱“世侄,你怎么来了?”
温实初急忙摆了摆手“甄伯父,您身子虚弱,先不要说话,我先给您把了脉再说其他。”
说罢也不等甄远道再开口,径直低头把起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