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我们家柱子长相老成一点。
但是架不住人老实。更不用说这工作还好,家里不愁吃,不愁穿。
跟没有其他的穷亲戚拖累,只要你嫁进来,那立马就能当家做主。”
聋老太太这话音刚落,丁秋楠就不乐意了起来。
“老太太!”
还不等能多说些什么,就听到聋老太太不讲武德的直接开口打断:
“要我说,我们家柱子这条件已经够好的了。
你没看前院的小阎家里,那于莉就为了能当家做主,就嫁到了咱们院。
比着阎解成,我们家柱子真的争气太多了。
丁姑娘,人啊,还是现实一点好。
不是那凤凰的身子,还是不要去想凤凰的命。”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
这聋老太太一开口,那就是准备踩着丁秋楠的骄傲上位。
这架势,怕是非得把丁秋楠给贬低了一文不值,然后再刻意抬高傻柱。
一方只谈缺点,一方只谈优点。
该说不说,聋老太太是懂cpu的。(咳咳,那个词不能打,大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行。)
一听这话,丁秋楠心里就不乐意了。
要知道,无论是在机修厂,还是在现在的二厂。
她丁秋楠,都是被众人捧着的。
别说丁秋楠长的还不错。
就算真的长的不行,被吹捧了这么些年,那心里也都养成骄傲的习惯。
“老太太,您这话就有些过分了吧?”
丁秋楠蹙眉,心里是一万个不满意。可碍于傻柱之前的普及。
知道了一些聋老太太身份的丁秋楠,面上也不好说些难听的话。
这样一来,一方是心存估计,想着成分还有身份的问题。
另一方面那是铁了心的打压。
这么一比较之下,丁秋楠这边已经陷入了彻底的劣势。
见着丁秋楠受委屈,之前在屋里做饭的南易,一甩手里的锅铲就跟着跑了过来:
“嘿,我说这位老太太。
听您这意思,是准备给傻柱说亲过来了?看您这年纪,知道您活的比较久。
可您也不能仗着活得久,就说一些四五不着六的话吧?
咱们可是建国了。
不是过去。
现在都是自由恋爱,您过去的那一套,现在可不兴用。”
要说南易这话,说的也没有什么毛病。
要说过分,对比聋老太太自己说的话,那也没有多过分。
可要说不过分。
聋老太太手里的拐杖已经在地上不停的顿顿起来。
就看看着聋老太太眯起来的眼中,精光一闪。
装作看不清,想要辨别是谁的样子,凑近看了看:
“小伙子,我看你长的这么瘦,平日里肯定没有少吃苦吧?
离的老远,我都闻着你做饭的香味。在听您这说话的口音。
怕也是咱们四九城的老街坊。
老街坊,做饭好,想来,你就是我们家柱子嘴里的那个南易,南师傅。
承蒙您前些日子的教导。我们家柱子啊,这段时间也是长进了不少。”
聋老太太这话一出,别说丁秋楠,就算是南易也有些摸不清楚这里面的问题。
不过这两人不明白,可不代表躲在大门廊厅下面,他们看不到死角处的刘建国不明白。
聋老太太,这是准备摆谱。
搞老一套的欲扬先抑的打算。
听懂了这,刘建国不免感觉,聋老太太的手腕有些落了下乘。
拿架子,摆谱子,扯龙门,甩家底。
这贬低人的手段,放到四九城,那都是早多少年前的破落户才用的。
本来就占着辈分便宜的聋老太太,这会还玩这一套。
说真的,多少有些欺负人。
这边刘建国还在沉思。
前院里,聋老太太已经继续开口。
那有些生硬的模样,让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一时起意:
“承蒙您关照,我们家柱子也跟我说了不少关于您的事。
听我们家柱子说,您的成分跟他不一样。
我们家柱子是三代贫农,不知道您的成分是?”
都说打蛇打七寸,聋老太太这话一开口,那就是奔着诛心的路子来的。
这边拉出傻柱贫农的成分。
那边逼着南易,自己亲口说出自己的伤疤。
只能说,在捅刀子这一方面,聋老太太是真的够狠。
“自然是赶不上您家的傻柱。”
虽然不乐意,可被成分这名头一压,南易也只能乖乖的口头服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