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今儿后生晚辈,受教了!”
就在刘建国道谢的时候,就听到柜台后面传来两声。
“哈~”
“啪~”
甭说,这一准是哈气盖章的声音。
等到刘建国道完谢,那三爷从柜台里数出五十五块钱,又推过来一张盖了章的手工票。
“成了,五十五块钱,一张票,拿着赶紧走。
看着这老抠就不爽利。”
被人这么一说,阎埠贵也不生气,只是拉着收好钱和票的刘建国,笑着出了信托商店的门。
等到出了信托商店之后,阎埠贵这才问了刘建国一嘴:
“怎么着?是不是开了眼?
我跟你说,那三爷是旗人,祖上在里面盘过库。
建国后,就给人安排到这里,帮上面回收古董字画什么的。
他那人,就这脾气,好面。
有时候说错话了,他也不认,但是你买东西卖东西的时候,他都会主动让一步。
这到手的实惠,总比口头上的强,犯不着跟他置气。”
一开始的时候刘建国还没有听明白阎埠贵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到他说完,刘建国这才反应过来,合着这是阎埠贵感觉自己委屈了,开口安慰几句?
可是刘建国寻摸回忆了半天,也没觉得哪里自己受委屈了啊。
不过左右都是好意,刘建国也就没拒绝:
“嗐,看您说的,今儿啊还得多谢三大爷你引路。
咱们亲兄弟明算账,之前钱没换出来,我也就没说话。
但是现在钱换出来,我就把我想法说一下。
是这样的三大爷,这陶罐子呢,虽然说是我发现的。
但是要是真的一分不给您,我心里过不去。
实话跟您说,当时咱们数完这钱之后,我心里价位是四十块三毛。
现在咱们这有五十五。
多出来的十四块七毛,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你看成不?”
怎么说呢,听到刘建国说这话,阎埠贵的眼睛立马就有些支愣了。
十四块七毛。
平等分的话,一人就是七块三毛五。
这钱可是已经不少了。
诚然,开始的时候他阎埠贵也没有想过刘建国会不给分润。
可是他没有想到刘建国会分这么多给他。
要知道,这罐子是刘建国一个人发现的。
按照钓鱼的规矩,谁上钩的就是谁的,就算是帮忙捞鱼拉杆什么的,那也是没份的。
可这到底不是鱼,再加上阎埠贵还有引荐的功劳在。
原本在阎埠贵的心里,刘建国应该会分润个五毛,一块的样子。
可是谁能想,刘建国竟然会分给他七块三毛五。
街边上。
刘建国的自行车边。
就看着阎埠贵抱着个盖着小马扎的桶,支支吾吾了半天,涨红了脸,说不出话:
“建国......这......这......这不合适啊!有道无功不受禄......你这......你这给的也太多了。
收回去,收回去一点。”
被阎埠贵这么一推诿,反倒是刘建国开口给他找退路起来。
就看着刘建国背着身子,不让外人看到从哪里拿钱,然后当着阎埠贵的面数出来七块三毛五。
光明正大的塞到阎埠贵的手里:
“嗐,看三大爷你说说的。要我说,给您这么一点,您别嫌弃就好。
虽说罐子是我发现的,但是这地儿可是您带我去的。
就算今天我没有发现,说不准赶明儿的时候就被您给发现了呢。
您别怪我占了您便宜就好。甭管多少,超出我心里价位的,咱们俩对半分。
这钱是您应得的,您收好。
您啊,就别发愣了,这钱见了光,小心被佛爷给盯上喽。”
被刘建国这么一说,然后又点出来佛爷一吓唬。
阎埠贵当场就把这钱给踹到怀里,然后紧紧的抱着桶给挡着。
不给别人一丝一毫窥探的机会。
收好这钱之后,阎埠贵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着了刘建国的道:
“嘿,我说建国你小子,埋汰我呢不是?还明儿?我都在那钓鱼钓多久了,也没见到这罐子。
怎么就那么好你一去就赶上了?
要我说,你捡到了,那就是你的。
该你的就是你的,三大爷我虽然酸,但是不会眼红。
不过怎么说,这钱进了我的口袋,再让我掏出来,我肯定不舍得。
那什么,今儿算我占你一个便宜,咱们两家啊,以后慢慢处。”
说这话的时候,阎埠贵还四面张望着,生怕有佛爷盯上自己的钱。
被阎埠贵这么一说,刘建国也是笑了出来:
“你看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就跟三大爷你说的一样,咱们两家相处的机会长着呢。
不着急这一时。成了,上车,咱们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