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高乐道:“华夏的确是一个很让人意外的国家。”
“我还是重复一下之前的问题,我希望华夏能够和珐国共同在一些问题上达成共识,从而一起为各自的祖国谋求长足的发展。”
“什么共识?”
“如果珐国不伟大,那就不能称之为珐国;如果华夏不伟大,那就不能称之为华夏,”翔宇同志道:“仅此而已。”
声音落下。
戴高乐对于红色阵营的厌恶,在此时彻底不再成为左右他对待翔宇同志态度的因素。
至少,他很欣赏眼前这个华夏人的豪迈:“不可否认,只是这一句话,你打动我了。”
“因为抛开信仰不谈,我们都是一类人。”
“继续谈谈中南半岛的事情吧,这件事在珐国造成了不小的风波,”戴高乐道:“殖民地问题,是珐国的大动脉,而它现在被刺破了,这回逼疯许多人。”
“二战之后,独立浪潮已经势不可挡,老旧的殖民制度已经势不可挡的走到了历史的尽头,”翔宇同志道:“除疮是一个艰难,但又不得不经历的过程。”
“可这个毒疮长在心脏上,如果不管不顾,或许还能苟延残喘,如果割掉,恐怕反而会危及性命吧?”
翔宇同志道:“所以,我这次是带着药方来的。”
“以现在的趋势来看,反殖民的浪潮势必会波及全球,首先,远东殖民地对珐国而言没有丝毫价值,因为那里有个华夏,如果强行维持在远东的势力,那势必会和我国产生冲突,从而疲于奔命,拖累发展。”
“所以中南半岛,我国认为,珐国当断则断,直接放弃,并承认印支地区独立。”
“其次,现在贵国在非洲的殖民地,趁着还没有掀起风波,趁着你在非洲还有影响力,不妨推波助澜,支持他们独立。”
这个药方,在任何珐国人听来,都是狂妄之语。
就好像截肢截到了肚脐眼,这那里是什么药方,这显然是要命。
戴高乐到不动声色,问道:“你的意思是让珐国放弃所有殖民地?你知道如果真的放弃了,对珐国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明白,戴高乐先生,”翔宇同志胸有成竹道:“所以我之前说的只是旧的殖民秩序行不通,我会给您建议一个新的殖民秩序,”
“凭借支持独立运动,将您在非洲的声望进一步提升,从而凭借声望和新人,令珐国以援助的名义再次介入,给予文化、军事、低端工业、农业的支持。”
“这样珐国既不需要被各个殖民地的风波东奔西跑焦头烂额,更重要的是可以潜移默化的掌控贵国最需要掌控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虽然没有殖民地之名,但珐国的影响力,反而得到了强化。”
听完建议的戴高乐,亲自起身从摆放着高卢鸡的橱窗中,取出了一瓶红酒。
此时的他,对华夏已然刮目相看。
“很有趣的一个新殖民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