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走后,翔宇同志在书桌旁坐下。
有些问题现在已经无需再问,看完这封从边境寄过来的信,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但有些问题,他仍百思不得其解。
“知寒,有些疑问,还是希望能够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叶知寒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面,然后坐在翔宇同志身旁:“您问就是,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的知识,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我曾向洛城的地方长官询问过你的情况,以及了解过你生活的村庄,但发现你的履历平平无奇,并不足以支撑你的如此学识。”
“而且你之前给中科院寄去的那封信我也看了,一个从未出过小村庄的青年,很难能够了解到那么多身处国外的科研人员。”
“这段时间,我也按照你订正后的名单和那些留学人才进行联系,随着联系,疑问就越发的浓郁。”
翔宇同志道:“我确信你的能力,也确信你对国家的忠诚,但其中的疑问确实太多,让人琢磨不透,我希望得到你的答复,当然,你也有权不回答。”
叶知寒平静的思考了半晌,道:“有些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
翔宇同志平静的看着叶知寒,流露出了充足的耐心。
“我说我自学……”
翔宇同志摆了摆手:“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必要扯谎,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
叶知寒直接噎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如果我不说,想必您和子任同志对我始终不会放心,这些疑问慢慢的也会发酵成隔阂,可如果我说了,我担心您也很难接受。”
“你说。”
叶知寒道:“倘若我说我之前活过另外一个人生,在那个人生中,我是庚子赔款留学生中的一员,在丑国毕业之后,留在丑国加州大学任教,并进入了丑国军工研究院,成为了第一位华夏籍科学家,您信吗?”
翔宇同志眉头陡然间皱紧,脸上有一些复杂的神色。
“您也可以理解为我说的是一场梦吧,”叶知寒道:“但那些知识无比真实。”
“你曾为丑国效力?”
“那是另一个人生。”叶知寒纠正道:“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我最早给刘院长的那份名单,在另一个人生中曾存在过,且他们都是建设华夏的中流砥柱,当时写信时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没有进行调查,”叶知寒道:“不过后来我又矫正了名单,他们仍是他们,只是人生稍有一些偏差。”
“名单上的境外人才我已经在联系了,”翔宇同志道:“不过,我们还是要先弄清楚,你说的另一个人生,是什么意思?”
关于叶知寒的身世,似乎从一个问题,跳到了另外一个更加复杂的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