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啊，这大晚上的有什么指示？”
两人关系不错，经常这么称呼。
李政军瞥了一眼爷爷李天罡，没心情跟廖会荣开玩笑。
他直接问道：“是这样的，之前学生开学的时候，我不是让你帮给涌城一中那边打个招呼，照顾照顾一个学生嘛。”
“是啊，当天就给那学生班主任打了电话，这效率满意吧。”
“是这样，这个学生现在被开除了。”
“什么？”
电话一阵沉默。
过了有半分钟，电话那头的廖会荣才重新开口：“老李，给我半个小时，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就麻烦你了。”
“客气。”
电话挂断。
李政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爷爷李天罡。
“爷爷，您看，我们要不先等半个小时？”
“哼！”
李天罡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
另一边。
教育署署长办公室。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但最近工作有点多，作为署长的廖会荣依旧在署里加班。
刚结束和李政军的通话，廖会荣面色阴沉，涌城一中这不是狠狠打他的脸吗？
他虽然是教育署署长，名义上跟李政军这个治安署署长是一个级别。
可他知道，自己跟李政军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他只是一个署长职务，而李政军不仅是署长，还兼任了涌城市副市长，据说明年还要调到别的地方任正职，届时跟他就是天壤之别了。
没办法，李政军的背景他是知道的，不奢求自己能像李政军一样，只希望将来李政军能拉他一把。
可现在，这么一件小事他都给人家办砸了。
要是不处理好的话，前面处了这么久的关系不都白搭了吗。
于是立马将电话打到了涌城一中校长丘昌鸿这里。
还在吃饭的丘昌鸿见署长亲自打电话给他，直接将嘴里的饭吐出来按下接听键。
他的调任是归教育署管的，这个关键时刻可不能怠慢领导。
电话接通。
丘昌鸿奉承道：“署长晚上好，正说给您汇报工作呢。”
廖会荣语气淡漠：“我听说你们学校今天有个学生被开除了？”
“没想到这种小事还劳烦署长您亲自过问，那学生......”
丘昌鸿将开除陈牧野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陈牧野癌症晚期的事情自然也说了。
说完他补充道：“署长，您看我这都准备要调任到您手下了，工作上肯定是不敢马虎的。”
廖会荣能当上署长，自然也是有一点本事，当即听出了丘昌鸿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怕出事影响他高升吗。
他冷哼了一声：“小丘啊，工作认真是对的，但是要找准方向啊，对了，你过两天来把送我那茶叶拿回去，不好喝！”
说完都没等丘昌鸿回应便挂了电话。
丘昌鸿直接懵了。
什么情况？
署长让他吧茶叶拿回去。
这是不想帮他的意思，他的前程要断了？
想到这里，丘昌鸿脑袋一阵轰鸣。
右手紧紧地抓着手机。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署长？”
“难道是这个学生？”
“不对，这个学生的背景凯平查过，普通家庭。”
“送太少了吗？”
“明天问问署长助理，我这好不容易争来的前程不能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