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满级后,穿越荒年当女帝

第283章 夏川生活(四)

天刚亮,钱荟睁眼先去看睡在身旁的儿女,他松了口气——这一夜又安生度过,没把孩子们压死,他小心地挪到床边,再把被角掖好,这才下床去收拾。

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套上外衣,搓搓手,便先去院子里取了木桶,趁此时人还不多,先打些水回来,家里的水缸空了一个,得补满才成。

这条街邻居不多,毕竟是新修的街道,搬来的人还少,不过役吏们倒是常来,因此钱荟还算安心。

他凑到井边,凉意从井底蔓延下来,叫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身旁也等着打水的婶子是个自来熟,莫名就搭起了话:“这儿的水就是好,不像我老家,一口甜水井多少人惦记,可这井水,以前也没有苦的!”

钱荟知道这个——有些大城人多,便溺又直接泼到墙根去,久而久之,井水就被污了,变成了苦水,还伴着骚臭,难得没被污的井,自然就成了甜水井。

来了这儿以后,钱荟才知道原来便溺也不能随便泼倒,倘若家穷,修不了下水,女吏们核实过后也会向官府要钱来修,而且一旦发现有人不去茅房,当街便溺,孩童要被抓去上卫生课,成人则得干两日的无偿活。

加上总有老叟老妇洒扫街道,夏川城内不仅没有异味,还充斥着食物的香气。

虽说夏川比不上老家繁华,人也不算多,但李荟经过最初的不安之后,已然认为夏川是人间乐土了,甚至不敢想阮姐的龙兴之地——清丰,能有多好。

钱荟打好了水,一进家门,就闻到了碴子粥的香气。

他爹娘和妹妹也醒了,正做着早饭,钱荟灌满了水缸,这才去洗漱擦牙。

他们的家底不算厚,牙粉是舍不得买的,宁肯买青盐来擦牙,偶尔青盐用光了,就用磨细的木炭来擦。

“先别叫他们,且叫他们再睡会儿。”老妇低声冲儿子说,“昨儿夜里点着油灯赶功课,这才睡了几个时辰?”

钱荟叹了口气。

他的一双儿女平日看着机灵,但在读书上却都是木头脑袋,按理说,孩童学拼音总比成人快,可他和八姑都考过了扫盲班,偏偏两个孩子总是结不了拼音的课,眼看着就要留考了。

钱荟自我安慰道:“孩子还小,就是读书不成,在这儿难道还能饿死吗?我这个当老子的加把劲,挣出点家业来,就是长成了,日子也还能过。”

老妇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她很安然地说:“没病没灾就是大幸了,我们这样的人家难道还能出个文曲星吗?夏川蛋菜便宜,叫孩子们长好了身子,长大了哪怕是去搬货修路也有一口饭吃。”

被老娘这么一说,钱荟觉得也是。

或许孩子们都随他,能拿捏好人情世故呢?这可也是一门学问,将来做门生意也行。

“八姑还没来信?”老妇有些发愁,“考没考上,总得有个准话啊,倘若人不见了可怎么是好?”

钱荟也忧心,但不敢表现出来,只安慰道:“那么多人一块呢,还有女吏带队,兴庆那边吏目更多,想来那些拐带妇人孩童的宵小也不敢动手。”

老妇这才安心了一些,可还是悠悠地叹了口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气小说推荐More+

重生蜈蚣:进化神龙!
重生蜈蚣:进化神龙!
灵气狂潮,动植物疯狂进化,人类岌岌可危!王腾重生蜈蚣,背靠系统,开启疯狂吞噬进化!多年后,一条数万丈长的神龙,盘踞夏国,人们称他为守护神!
伏念抱琴
暗恋多年,顾总他终于得偿所愿
暗恋多年,顾总他终于得偿所愿
(男主十年暗恋,默默守护,终如所愿。)南烟跟陆川相恋七年,陪他一路从低谷爬上顶峰,却在结婚前三个月,他青梅竹马的初恋苏絮晚出现了,初恋失忆了,记忆停留在了七年前,她和陆川的热恋时期,为了帮她找回记忆,陆川陪着初恋一次次重演从前。南烟冷眼旁观,她这个现女友,似乎成为了他们之间的绊脚石,阻碍了他们美好爱情的复合之路。后来,当苏絮晚站在天台问陆川选她还是选南烟时,陆川的犹豫终于让南烟彻底心死了。她转身离
十年之约
穿越七零之知青小娇娇
穿越七零之知青小娇娇
(避雷:女主人如书名,是个小娇娇,不能接受的不要点进来哦)在电梯上穿越是什么感觉?时空错乱代替了别人的人生是什么感觉?穿到出行要介绍信,买东西要票的年代是什么感觉?舒之晴本来应朋友邀请要出门会面,结果在电梯里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本世纪最大一场流星雨邀请函,不小心点了打开,结果就穿到了这个满眼荒凉的土地上。女主有金手指空间,刚开始空间存在感不强,只能存放东西。空有美貌体力弱鸡的漂亮女人要怎么在这
颜绯浅
快穿:宿主她一心想刀人
快穿:宿主她一心想刀人
萌新系统222一不小心闯入时空管理局的“禁地”,它无意间绑定了棺材里沉睡千年的大魔头---君笙。每个小世界总会有无辜惨死的女配,她们肉身饱受折磨与摧残,死后都不得善终,于是这部分人献祭上自己的灵魂,势必要让仇人血债血偿。第一个世界:穿成古早仙侠虐文女配你出身高贵,天资聪慧,年轻貌美,却终究是男主成魔道上的绊脚石。他为你出生入死是假,那是为了博得你的芳心,夺得你们家族的宝物,最后再想办法将你毁尸灭迹
君九里
笠翁对韵,希君生羽翼
笠翁对韵,希君生羽翼
春风和煦,樱花树下的他们正当年少。“我们还会在见面吗?”“会的,下一个春天。”可是他缺席了四年,第五年春,她见着他了,可他却装作不认识她,形同陌路!“阿川,刚刚那谁?”“问路的,不认识。”……这一年,花谢了,再也没开过。
忻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