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
他的确忌惮,不过更多的是做贼心虚吧!
颜卿不想再提那些事情,多说无益,他们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自己一族已经没了,谁又能撼动高高在上的天神呢?
“颜卿,你......你接下来想怎么做?他一反常态重回九重天,怕是也在寻破除你诅咒的办法,虽不知他想怎么做,可到底动静不会小,不管他做什么天神和那些人都不会责怪,可你却是再也经不起那些人的怒火了。”
“乌桑陌,如今你元神受损呆在凡间对你有害无益,既然心结已解还是早些回归九重天吧!”
乌桑陌见她不愿多谈及自己的事情神情亦是无奈,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竟是如此执拗的一个人,怕是那人也不知道她真实的想法吧!
“颜卿,事情变成如今的模样谁都没有想到,不过错已成多说无益,我希望你好好活着,他也一定有办法帮你的。”
颜卿只是看着黑夜下的依旧泛着红光的宫墙没有出声,直到乌桑陌转身想要离开时她才下定决心般沙哑着声音开口。
“我有一件事情拜托你,此事不难,而且对于整个九重天都有利无害。”
......
“公子怎么样了?”
花狸将勺子放回碗中,神色忧愁的掏出手帕帮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擦干净嘴角流出的药汁。
一边擦一边回道“师父废了半条命才将公子的伤情稳定下来,可到底伤得太重,能不能挺过今晚就要靠公子自己了。”
池瑾一双浓眉瞬间皱起,看着床榻上脸若白雪的秦非止微微一叹。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花狸一双美眸紧紧的盯着床上的男子,看着他胸口狰狞还在渗血的伤口呼吸都快了一些,她压下心口的慌乱,将手中的药继续一勺一勺喂了下去。
池瑾看着花狸再一次帮秦非止擦干净流出来的药汁焦急的都想掰开他的嘴。
“他怎么不喝药?”就算他的意志再强,可伤了身体不喝药怎么行?
花狸无奈的将药碗放下,苦笑的道“剑伤好治可心伤难愈,他怕是伤了心了。”
池瑾闻言不由的想到今日那幅让人从心底发寒的场面。
听到颜卿出城的消息,非止立即带着人赶到城门口打算将人劫走,池瑾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非止一颗心都扑在了颜卿那个女人的身上,明明颜卿从未给过他好颜色。
可听到她出了城他还是想要将她从混乱的京城带走,本以为他们那些人带着京中那些贵族子弟定会投鼠忌器,却没有想到那个人的儿子,堂堂一国国师竟当着非止的面说颜卿是他的妻!
池瑾离得近自是听到了苑清风的话,他没有想到苑清风与颜卿二人竟是这样的关系,日日同床共枕!!
非止对颜卿何其看重,闻言便当即出手,那苑清风虽说功夫不高可却极擅使毒,他们这些人还未近身便个个头昏脑胀的倒地不起,场中只有他们二人你来我往的出手毫不留情。
好在非止来时问乌神医要了一颗解毒丹,好歹能打个平手。
只是解毒丹慢慢失效,非止也被逼的慢慢没了还手之力,眼见着苑清风夺过一名禁军手中的刀便刺向了非止的心口他却无能无力。
刹那间鲜血直流,池瑾看着那把穿心而过的刀心中一片冰凉,他们明明已经快要成功了,只差一点点,只有一点点了!
秦非止不能死!!
可等他挣扎着站起身后,变故突生,本以为气绝的秦非止竟慢慢抬起头,手中剑举起,而苑清风竟不避不让。
踉跄着走过来的池瑾感到面上一热,脚下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伸手抹了一下被血糊住的眼睛,映入眼前的便是一具立着的无头尸。
眼看着秦非止支撑不住的要倒下,池瑾一脚将脚下的东西踢开,跨到秦非止身边将已经昏过去的秦非止扶好,然后在众人还未回神的时候将人带上马,一路飞奔回禅心寺!
池瑾再次看了一眼躺着的秦非止,苑清风死后,颜卿带着他的首级进了宫,苑子文也不知道是何想法?毕竟苑清风是他的亲生儿子!宫中也暂无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