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笑着打断她的话,余光见不远处的一位老嬷嬷正盯着这里,轻声道“母亲无需担忧,老夫人身为长辈,我自当侍奉左右,再说我的性子母亲还不相信我吗?”
丰清妩想着颜卿那性子,虽看着绵软,可绝不吃亏,也就放心了些,只是还是嘱咐道“要是受了气就回府,千万别忍着,等我处理好事情就来接你。”
颜卿笑着应下,见人上了马车,颜卿拉过伺候的王嬷嬷嘱咐了几句。
“嬷嬷回去后先让大夫帮母亲请一下平安脉,我看母亲的脸色不是很好,想来帮凌弟看伤的大夫还未离开,让母亲万不可强撑。”
王嬷嬷想着进来夫人的确瘦了些,也许久未请平安脉了,便点头应道“大小姐放心,老奴知道了。”
“小桃。”
“姑娘有什么吩咐?”
颜卿将身上一些药瓶交给她,小声的嘱咐道“绿色的里面是治伤的药,褐色的是药水,不可食,你回府收拾两套换洗的衣物过来,这药你记得给瞿凌。”
“喏,姑娘放心。”
看着马车渐渐走远,颜卿笑着来到一直等在门口的老嬷嬷身旁“劳嬷嬷久等了。”
“颜小姐客气了,请随老奴入府吧。”
......
“这就是你喜欢的姑娘?”
池瑾看着那袭紫衣入了郡府,转眼瞧着眼前默默喝酒的男人不得其解,那女子在京城一众贵女中堪称普通,就连如今京城传出的那位曲小姐也不如,他为何就看上这个女人了?
“池瑾,你可有怪我。”
秦非止咽下口中的苦酒,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池瑾却是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只见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双看似温和的眸子藏着冰山火海。
“怪你?我怪你做什么?要怪也是怪罪魁祸首,若不是那个人我怎会家破人亡,苟且偷生,若不是他我定不是如今这般心中皆是恨而藏不下情爱。”
秦非止望着不远处空荡的郡府大门,是啊!十几年的汲汲营营,那野蛮长出的情根都像是包裹着恨一般,让人分不清,辨不明。
“快了,池瑾,蛰伏了这么久该是时候拿回我们的一切,让那些辜负我们的人都付出代价,到那时你便能毫无顾忌的做你想做的了。”
池瑾起身来到窗前,伸手轻抚着窗台前探出的一只早桂,望着窗外满树含苞待放的桂花,清冷俊美的脸露出几分落寂,挺直的背脊亦有崩塌的迹象。
“我怕是等不到了!非止,她要嫁人了,我亲自挑选嫁衣送到她的手中,她穿嫁衣的样子很美,一如我初见她时动人心弦,只是可惜新郎不是我,其实我知道那是她在逼我做决定,到底是我辜负了她。”
秦非止想到了他和颜卿,他们何其相似,可池瑾终究不是他,他绝不会看着颜卿嫁与他人,就算嫁人了又如何,他依旧可以将她夺回来。
“既然是心爱之人为何要拱手相让,况且她陪你在山中寺庙数年,池瑾,我们已经够苦了,为何不能拥有那一点甜呢?去抢回来,把她留在身边,她本来就应该属于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