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听着他的责备,气得眼都红了。
“是,都是我的错,敢情你就没错了?当初我就觉得那个孽障粗鄙不堪,不识礼数,回京只会给我们添堵。是说,如果让楚府的血脉流落在外会让人笑话的,所以得接她回来。”
“现在好了,她在太后那边说我们楚府的不是,又让宋家与我们离心。要是你当初支持我不让她回来,现如今怎么还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还有楷儿的事,要不是你功利心强,非要让他表现,他至于在秋猎的时候那么拼命,最后出事吗?”
楚母心里憋屈到极致,所以她像是一个怨妇一样大吵大喊起来。
楚父的太阳穴疼得厉害,他上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是楚云瑶挡在中间, 最后那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她眼睛泛红,眼泪摇摇欲坠。
“父亲,母亲方才所言不过是气话。我们一家最重要的是和和气气,唯有如此才能渡过难关。莫要因为外人而坏了我们的感情啊。”
“瑶儿, 快要母亲看看,你的脸是是伤得可严重?”
楚母心疼坏了,她赶紧检查楚云瑶的脸。
楚父的手也僵了一下,他语气不自然地说:“你冲出来做什么呢?贵妃改日还得召见你,你这脸上的痕迹要是消除不掉,那可如何是好?”
“既然你已经被指给三皇子了,那便好好拉拢三皇子的心。太子那边,你就别想了。”
“只要和萧贵妃沾上半点关系,皇后可容不下你。”
提起这些事情,楚父就比楚母清醒多了,他的脑子里只有权势。
“瑶儿,为父一直觉得你是个有本事的。你可有法子留三皇子的心?咱们楚府的嫡女,哪有给人做妾的道理的?”
听到他这话,楚云瑶马上明白他的深意。
她低下头来,温顺地说:“父亲,女儿明白。女儿的目标,也从来不是给人当妾的。”
“只是,三皇子表面看着对女儿很满意,但实则用情不深。若能用上那个法子……”
她咬了咬唇,语气突然悲伤了起来。
“只是那个法子会伤及妹妹。她是父亲您的血脉,她又替我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我于心不忍……”
“有何于心不忍的!”楚母尖锐出声。
“那个孽障将楚家害到这个地步,她不该付出点代价吗?瑶儿莫怕,你若是狠不下心来,母亲替你办这件事。”楚母满脸阴鸷地开口。
“只是她现在腹中又没有孩子,而且还养在宫中,我们如何能下手?”
想到这里,楚母的语气都不痛快起来了。
那白简行真是个废物,花那么长时间还没搞掂一件小事。
就是要楚清夏一个死胎,有那么难吗?
“果真是目光短浅,你觉得为何侯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太后不急着找人继承白简行的爵位,而是将那个孽障接入皇宫?”楚父扫了一眼楚母,语气嫌弃。
闻言,楚母脸色狠狠一变。
她喜不胜收道:“难道,那个孽障有喜了?”
很快,她又自言自语:“是了,若不然太后不可能对她的态度转变那么快的。”
“瑶儿你放心,母亲一定会想办法弄来楚清夏的死胎,好帮你得到三皇子的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