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无宜,云玉?”
楚清夏察觉到动静,她快速起身,满脸警惕。
竟吵醒她了。
君宴神色懊恼。
“是,是我。”他声音发紧。
已经准备触动手镯的楚清夏在听到这话之后,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快速起身,准备点亮油灯。
“盟主, 你怎么来了?可是体内的毒有什么情况了?”她的语气略显凝重。
“不,我身体没事。别点灯。”
君宴快步过来阻拦她点灯,但因为太着急,他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腕。
他迅速将手给收回来,面具之下的脸色有些微妙。
他赶紧道歉:“抱歉,冒犯了。”
但楚清夏倒是很平静。
毕竟她心里坦荡,他也是无心之举,自己总不能大骂他登徒子吧。
“盟主不让我点灯,我如何给你诊治?”她无奈地开口。
“我方才进来的时候,见你偏殿有不少人在守着,你若是开灯, 容易将人给引过来。”
君宴赶紧扯出个理由来。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模糊的身影,从脸到平坦的肚子。
就是那里,有他和她的孩子。
孩子……
多让人期待的词语啊。
他甚至还想过去碰一下。
但又怕吓到她,他只能将自己的冲动给压下来。
之所以不愿意点灯,真正的原因其实是,他害怕她会看到他无措紧张的样子。
楚清夏沉思了一下,无宜也告诉她了,太后在周围安排了很多人。
不管太后的目的是什么,总之那些人很容易发现君宴的存在便是了。
自己还是得小心谨慎一点。
“你先坐下吧。”
她踮脚,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然后就开始给他把脉。
她真以为他是来找她看病的?
不过君宴也不解释, 他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和她独处。
这里逐渐安静下来,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君宴的心跳莫名加速。
皇室的男子成婚向来都早,他是个例外。
他只是被强塞过那种书,楚清夏是他第一个女人。
他年少的时候便开始在军营里待着了,身边都是男人。
回到京城之后,他也不接受皇帝和大臣送来的女人,多年来都是孤家寡人。
所以,他不大了解该如何和女人相处。
他总担心自己的某些行为会唐突了楚清夏。
“盟主很热吗?”
突然,楚清夏抬头,用怪异的语气问道。
“咳,还好。”君宴压下自己的口干舌燥,故作镇定道。
“我听你呼吸有些不畅,日后领子还是不要捂得那么紧了。”
楚清夏站起来,用手帮他把领子给扯开一点。
做这些的时候,她的脸色很平静。
她只把他当病人看待,故而没有其他的心思。
但君宴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内心起起伏伏,最后只能小声道一句:“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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