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子辛瞪大眼睛，脸上充满疑惑。
“呵呵，难道你不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那么一说？
倘若程墨胜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你成为对方的一道意识，为其提升修为罢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难道，我们要走注定的道路？
为什么，不愿意反抗呢？
为什么，不活出属于自己的道路呢？”这名青年怒声发问。
蕴藏着强烈的精神力，震得子辛半天说不出话来。
听他这么说，子辛愣在原地。
他细想这些年的经历。
一直都是为自己而活。
十八岁时，开始间歇性头疼，总是在做奇怪的梦。
请来无数大能。
直到最后，得知事实真相，原来，自己只是强者的一道分身。
提高实力的同时，又多了无数责任。
那种感觉，确实，不是很舒服。
身份上的转变，很难适应。
但，不得不前进。
他在慢慢寻找平衡点，想让自己成为真正的自己。
谁知，这时候，出现一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存在。
“我……”子辛咽了口唾沫。
“你是人族，对方是先天生灵。
程墨的理念是什么？
带着整个洪荒生灵杀出去。
到时候，生灵涂炭，洪荒又会变成怎样的存在？
你可知域外天魔的恐怖之处？
你不是想做一个仁义之君吗？
仁爱，慈善！
程墨不过是一个善战者而已，为了自己的虚名，要将整个洪荒都拖下水。”对方继续劝说。
子辛彻底没了脾气，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从他接受的记忆中来看，程墨确实，一开始就有反骨。
地府生灵，无不以战斗作为己任。
“你到底是谁？”子辛强忍着混乱的大脑，冷声发问。
“我是真正的你。
从一开始，我们便是一体。
这些年，我吸收了这颗珠子的力量。
真是可怕啊，外面的世界。”说着，对方主动张开双臂，将菲林的记忆调出来。
菲林的成长之路，和绝大多数修士一般，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
世界上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每一位强者，都有其独特之处。
从弱小，走向更高，更远的世界。
与天争，与人争，与环境争，与世界争。
结果，成为超级强者，在星空中游历时，却被域外天魔所吞噬。
成为一名傀儡。
从此，不再有自我意识。
处处受限，这种感觉，非常难受。
但，倘若一个人，无所谓，大不了拼死一搏。
可域外天魔的诡异之处在于，随手便能摧毁掉任何生灵所在的世界。
无论什么样的存在，都可以无所畏惧，勇敢坚定，可一旦他们，有了牵挂，注定要，思前想后，畏首畏尾。
亲眼看到菲林的悲剧。
子辛莫名恐惧起来。
他不愿，洪荒未来变成那样的存在。
这些朝歌城的子民，这些人族，洪荒中的生灵。
怎么能，随意被牺牲？
他不愿，发生那样的事情。
“我该怎么做？”子辛咬着牙发问。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这名灵体忍不住轻笑。
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不要去管程墨的计划，无论他想做什么，反对就行。
反正，他又无法控制你。
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自主的存在。
应该有自我思维。”他无比郑重开口。
子辛轻轻点头，确实应该如此。
见时机差不多，对方继续提出想法。
两人融为一体，才是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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