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尧炎走在石桥之上,小毛头从他领口探出头来。
“叽叽叽!”小毛头跳出尧炎的领口,跳着跑到了最前面,尧炎看它有些着急,也顾不得太多,连忙进城。
推开半掩的城门,里面一片死寂,昔日的同门师兄弟们都不见了。
“出事了!”尧炎急忙赶回炎皇殿,此时炎皇城上血云久久不散,空气中充满了压抑感。
“你说炎枭尊,对他这爱徒,会下得去手吗?”炎皇殿外一处山峰之上,两个黑袍人观看着尧炎进入炎皇城。
其中一人冷笑道:“数千弟子死于自己的手,炎枭尊已经彻底回不了头了,不过也多亏了他,我们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炼出足够多的血丹”。
说着,那人拿出腰间的瓷瓶,闻了闻“果然是好东西,要不是复活血祖在即,这些血丹,还真不想给她”。
另一人道:“你不怕大司统怪罪?”。
那人一把紧握瓷瓶,“怪罪?哈哈哈,你我虽为司统,可实力不比大司统低,要想上位,就应该有野心”。
“我看你还是小心点为好,现在的北疆,就教内,鱼龙混杂,大司统可不是你我,惹的起的”。
炎黄殿内,此时一身穿血麟甲的白发老者低着头坐在宝座之上。
大殿外尧炎急忙赶来,当他看见师傅的第一眼,他心中百感交集。
“师…师傅?”尧炎眉头紧皱,看着座上的人。
小毛头刚想跑过去,可又立在原地,满是恐惧之色,急忙退到尧炎身后。
尧炎看着小毛头,他感觉到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突然座上的人缓缓抬起头,那是一张苍老的脸,长长的胡须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污。
“你……回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吐出一句已久的期盼。
“我…回来了师傅”说着,尧炎眼睛已经湿润了起来。
“师兄师姐们呢?”。
炎枭尊嘴唇微张,脸上满是死寂,“死…了,都死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
炎枭尊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看着自己的双手,“是我…是我亲手杀了他们…”。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直击尧炎的心中,“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尧炎质问道。
炎皇殿到底发生了什么?
炎枭尊转过头,看着背后那被什么东西砸破的墙壁,缓缓说道“没有什么为什么”。
炎枭尊从手中拿出一物,那是一颗透着诡异不详之气的黑色丹丸。
炎枭尊抬起拿着丹药的手,看着手中东西,眼中满是贪婪,那原本的眼瞳之中渐渐染上了漆黑的魔气。
“师傅!”。
炎枭尊转过头看着尧炎,“炎儿!你听不听为师的话!”。
尧炎扑通跪倒在地,“从师傅把我捡回炎皇殿,悉心教导,恩情如山,我怎会不听师傅的话”。
“你要是听话,就吃了它,随我入血教!”炎枭尊厉声道。
“师傅!回头吧!”尧炎当然知道血教是什么样的组织,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师傅会入血教。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因为只有血教,能让我变得更强,从而突破我一生的瓶颈!炎儿,为师大限将至,唯有如此才能续生”。
“为什么是血教?师傅你应该知道的………”
“闭嘴!”。
炎枭尊眼神一凝,怒道:“你只要听我的就行!是不是连你也要忤逆我?”。
“师傅!我…”。
手中的炎兽甲开始慢慢裂开,一滴熔岩滴在地上。
“看来,你也不理解我…那你也去死吧!”。
突然炎枭尊身体上一股血色怒气缓缓蒸腾而起,异变再起。
炎枭尊一身炎兽甲开始裂开,这种开裂是因为魔气的变化,炎兽甲似乎沾在了肉身之上,而此时炎枭尊的双眼血红,白发无风而动,双手已经变成了一双变大数倍的赤红利爪。
“看见没,这就是为师现在的力量!”。
尧炎此时已经泪目,曾几何时,他可曾落泪过,昔日一幕幕不断充斥着脑中。
炎城门外,百年不曾下雪,而这一年,突然下起了雪,一老者刚从北疆王朝赶回。
“师傅,接下来怎么办,北疆王朝完了吗?”一弟子搀扶着炎枭尊。
“完了…”炎枭尊眼中满是哀伤,当北疆王死在王城的帝门前时,北疆王朝就已经结束了。
踏着厚厚的积雪,一声婴儿的啼哭从炎皇城大门边传出。
“师傅!这里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声?”。
随着哭声找寻而去,在那石桥边,一个被白色袄子包裹的婴儿正躺在里面,一双小手被冰凉的雪冻的通红。
那弟子小心翼翼抱起地上的婴儿,脸上露出笑容,“师傅你看,这小家伙多可爱”。
炎枭尊伸出手,缓缓打开袄子,“可怜的小家伙”。
“师傅,我们带他进去吧”。
多年以后,炎皇城的高阁之上,一少年躺在屋檐之上,看着广场上修炼的师兄弟们,他一脸懒散。
“师弟!你快点下来,师傅来了!”。
听见师傅来了,他一个激灵从屋檐上腾身而起,落在众人之中。
“师傅!在哪?师兄,你又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