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商徵和应承晦去与鲁保奇屈迎昭夫妇告别。
屈迎昭将商徵带回到了自己的小楼内,然后取出一个精致木盒交给商徵,说是给她准备的一份嫁妆。
商徵打开一瞧,里面居然是两枚拳头大小的雕花镶宝石大金丸。
商徵吃惊不已,连忙推脱不要。
可惜屈迎昭却将东西重新塞进她手中,语重心长的同她说道:“你我都是命里遭劫才流落至此的外乡女子,机缘巧合下我们才成了一家人,你既然喊我一声嫂子,如今你有了值得托付的好归宿,我这个做嫂嫂自然是要有我的一份心意的。东西你好生收着吧,日后你可留作家传之物,或是换了银钱傍身都随你做主。”
“那就多谢嫂嫂。”
见盛情难却,商徵只得硬着头皮收下了这份厚礼。
屈迎昭眉眼含笑道:“这世间坏男人太多,好男人太少,妹妹现在觅得良缘,应公子愿为你抛下偌大的家业与你逍遥遁世,也算是妹妹苦尽甘来。”
“他……他是待我极好的。”商徵闻言莞尔一笑道。
等她们二人回到前厅时,鲁保奇和应承晦正在一起品茶叙话。
这时,一位大汉神色慌张的走到鲁保奇身边说道:“大哥,关在后山柴房内的高家母子死了。应该是昨日夜里就死了的,今早开门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硬了。”
“死了?怎么死的?”鲁保奇拧眉问道。
“上次应公子去柴房暴揍了高镜贺那小子一顿,那次应公子下手也确实重了些,大概是伤到那小子了心肺。我们怕他真死了,所以后来也给他灌了些汤药。不过他像是一心求死,给他的那些药也都没怎么喝,结果昨日夜里就死了。”
“那个老的呢?她怎么也死了?”鲁保奇追问道。
“那老妇一向把她那儿子当成命根子,也许是她半夜里发现高镜贺咽了气,所以就自己在柴房内悬梁自尽了。”
鲁保奇闻言后瞥了眼商徵和应承晦二人,然后他对着那大汉吩咐道:“死就死了,你和王五赵七他们把人拖到乱葬岗找个地方随便埋了吧。”
“好嘞。”
等那大汉离开后,商徵和应承晦二人对视了一眼。
商徵见应承晦神色复杂,于是率先开口问道:“这样的安排你看可好?”
应承晦一时间百感交集,他内心确实十分憎恶那对母子,尤其是得知高镜贺过往对商徵的那些所作所为后,应承晦那日更是恨不能活剐了他。
高夫人自然也算不得无辜之人,之前她就曾买凶欲要在睦县的客栈中除去自己,最后还连累了吕妈妈为救自己而死。
可现在他们都已经死了,高镜贺的死算起来也有他的责任,若真的将他们这样草草掩埋在乱葬岗,应承晦倒是也有些不忍心。
见他蹙眉不语,商徵抿了抿唇,然后柔声说道:“你毕竟是高家人,都说人死债消,你若是想帮他们安坟立碑也是情理之中的,我不会不高兴。”
见她这般通情达理,应承晦心中也顿生暖意,于是同她商量道:“那我们就再等一日,等他们下葬后我们再动身离开,你看如何?”
“好。”
商徵闻言后温顺的点了点头,显然高家母子骤然离世的消息并未在她的心中搅动起多大的波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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