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玉楼话音刚落,衙役已经将田牧之和张灿二人带到了堂上,于是这三人就此上演了一场狗咬狗的戏码。
田牧之跟随范县令多年,他自然知晓范县令不少见不得人的事,现在为了自保他也全部将它们抖落了出来。
张灿更是落井下石,直接说自己是受到了范县令的胁迫才不得已做了伪证,将他自己摘了个干净。
坐在一旁的沅宁郡主萧湘湘见他们相互推脱谩骂的模样,她忍不住的轻笑出声,还在心中腹诽道:“这三人皆是蛇鼠之性,难成大器之人。”
“尹大人,范县令有个妻弟叫做徐彪的,他现在是台县守城军姚大人手下的一位参将。那小子仅用一年就从一个普通士兵升任参将一职,这背后除了有范县令这个姐夫帮他疏通关系外,其中也少不了他自己的狠辣手段。”
田牧之破罐子破摔起来,他打算将范县令的事全部告发,好换取自己的从轻发落。
可是尹玉楼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面色平静的反问他道:“田牧之,你想说的可是那参将徐彪杀良冒功之事?”
“大人,您……您知晓此事?”田牧之惊诧问道。
秦少飞在这时斜睨了田牧之一眼,朗声说道:“那个丧尽天良的畜牲,为了让自己多立军功多得赏赐,他居然带着下属去杀害从越县等地逃亡到此的流民,还将他们的尸体伪装成是海贼的模样,然后拿着他们的头颅去向姚将军邀功请赏。其实我和姚将军早就发现了些端倪,只是徐彪他们做事也算小心,我们一直没有切实的证据罢了。好在姚将军之后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徐彪的动向,前几日他已经找到了可以指证徐彪的证人。尹大人和郡主知晓此事后岂会放过徐彪那个魔鬼,他昨日就已经被正法了。”
“什么?徐彪他已经被你们杀了?!”
田牧之、范县令和张灿三人吃惊的整个人都呆住了。
萧湘湘这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她兀自走到范县令跟前说道:“范朗,我看你不该叫这个名字,你该叫饭桶才是!你身为朝廷的六品官员,却尸位素餐从未给台县的百姓做过一件好事。台县之前深受海贼袭扰,还出现过缺粮和瘟疫之事,整个台县都人心惶惶,你不思解决之道帮朝廷分忧,却把自己吃的肚满肠肥,整日躲在家中和几位美妾逍遥度日。”
“岂止,此人不仅毫无作为,甚至在台县的危机解除后伙同他人想出像这样恶毒的主意来对付有功之人。他和田牧之、张灿三人皆内藏奸诈,其心可诛!”
尹玉楼怒视这地上已经抖如筛糠的范、田、张三人,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宵小之徒不仅诬陷忠良,还妄想欺瞒朝廷,置朝廷之法度于无物,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郡主,尹大人,小人知错了,还请网开一面吧!”范县令涕泪俱下道。
尹玉楼不为所动,沉声吩咐道:“县令范朗玩忽职守自今日起革去台县县令一职,年后即刻发配北境戍边三年。主簿张灿心术不正,自今日起除去主簿一职,关押至台县大牢中服苦役一年。田牧之为人奸佞可恶,先杖责三十,年后同范朗一起发配北境戍边一年!来人,先将这三人押入大牢!”
“我真是作茧自缚啊~我有悔啊~”
“我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可被你们俩给害惨了!”
范、田、张三人相互埋怨着,身子也一同脱力的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