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高家在江岐县也算大户,一般人谁敢来胡乱闹事,我看这事定有蹊跷,不如就将那农夫叫进来问问。”
应春庆也马上帮腔道:“妹妹说的是,我看把他叫进来问问也无妨。”
高老爷闻言便对着下人示意了下,很快的,那下人便将门口的男子带了进来。
“就是你在府门口大声喧哗?”高老爷蹙眉问道。
“是,正是小人。”继父躬身答话道。
高老爷觑了他一眼,继续问道:“方才下人来禀报,说你在门口高声喧哗,还自称是商徵姑娘的爹?可有此事啊?”高老爷捋了捋胡须,气场十足的问道。
高老爷虽然年近五十,可依旧身姿挺拔,不怒自威。
继父见了难免心生畏惧,有些胆怯的低声答话道:“回高老爷的话,小人七年前曾经将家中的继女阿茶卖给了高公子,后来小人曾经来高府寻过她,可是府里的下人告诉小人,说阿茶在进高府两个月后就私逃了。”
高老爷不耐烦的骂道:“什么狗屁!你不是来寻商姑娘的吗?现在又扯什么阿茶?你今日来府里到底是要找谁?!”
“高老爷莫急,小人要找的阿茶就是她!”
继父哆嗦着伸出手指着高夫人身旁的红衣女子说道。
于是,宾客们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商徵的脸上。
尤其是高镜贺,他正蹙着眉,诧异又严肃的盯着商徵的脸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虽然依稀记得府中确实是有过那么一位叫做阿茶的婢女,但是时间太过久远,他招惹撩拨的女子又太多,一时间居然有些想不起那阿茶的模样来。
高镜贺只记得她来府里没多久就做了逃奴,踪迹全无了。
若非这个农夫突然提起,他怕是早就记不得这个人了。
“荒谬至极!你看看你这副穷酸邋遢模样,居然敢砌词污蔑商姑娘,商姑娘可是阳芜县来的贵客,我看你是丢了女儿神志不清认错人了吧!”高镜贺有些愤慨的否认道。
继父心头一紧,他紧张的额头冒汗,赶紧解释道:“公子,您……您真的不记得她了?当年是你一眼看中了那丫头,这才让老管家花了五十两银子将她买走的呀~”
高镜贺闻言神情一滞,他面带狐疑的再次看了一旁的商徵一眼。
他忽然发觉面前这位妩媚妖娆的商徵姑娘和七年前那位单薄怯弱的婢女相比较,她们在眉眼间似乎确实有着一些隐隐的相似。
商徵已然不能再沉默,她言辞恳切的问道:“不知这位大叔这样执着否认我的身份,你可有什么凭证没有?可莫要认错人了。”
“你这臭丫头如今倒是会装腔作势的,居然敢跟老子这么说话?真是讨打!”
此话一出,原本还唯唯诺诺的继父突然就发疯似的欲动手。
可惜他的手刚刚举起,应承晦一个箭步挡在了商徵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