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一回神,两人已经离开了。
“罢了,才人也未必会听我的。”
摇摇头,素月把为顾嫣然操的心又放回肚子里。
御书房内。
萧钰自幼被立为太子,幼时已可见聪慧之能,长大后更是勤勉。自他登基以来,很快就针对天启的国情出台一系列的政策,使天启的国力得到进一步提升!只是登基时间尚短,总有一些力不能及的事情困扰着他!
望着沉浸在国事中的皇上,黄忠全有些犹豫,眼下这件事要不要现在告诉皇上?
若是说了,岂不是又让后宫之事搅扰了皇上的心思?若是不说,这眼瞧着天快黑了,又到了侍寝的时间了,按照皇上昨天的尽兴程度,只怕今晚侍寝的还是顾才人,这事可正是有关才人的!
“站在那干什么?”正在批阅奏折的萧钰突然出声,“还不过来给朕磨墨!”
黄忠全听见吩咐,忙弓着身子走到旁边,添水、磨墨。
“刚才站在那里做什么?是后宫又出了什么事?”
萧钰目光一直注视着奏折,手里批阅动作没停,却像是长了第二双眼睛能看见黄忠全的表情一样。
“皇上真是慧眼!叫皇上猜中了,眼下确有一桩事是事关后宫的!”
“何事?何人?”
黄忠全见萧钰沾了些墨,提起笔打算继续批阅,试探着吐出三个字,
“顾才人!”
萧钰手中朱笔顿住,收回笔,转身看着黄忠全,“顾才人的事?”
他无意识皱眉,“是朕今日免了她的请安,有人找她麻烦了?”
黄忠全摇头。
“那难道是因为朕赐她步辇之事叫别人欺负了?”
黄忠全还是摇头。
萧钰的耐心也告罄,抬脚作势要踢他,“狗奴才,有话就说,叫朕猜什么?”
“哎呦,皇上恕罪,奴才知错!”
黄忠全往后虚退半步,这才说道,“请安和步辇之事后宫娘娘们都已知晓,不过有皇后表明态度,体谅顾才人侍寝辛苦,后宫中倒也没人去找顾才人的麻烦。”
“那是何事?”
“是,是关于皇上今早对奴才的吩咐。”黄忠全放下手中墨锭,对着萧钰正色道:“皇上您今早上朝之前,不是吩咐奴才去问问昨夜教顾才人的嬷嬷,是怎么教顾才人规矩的?”
“奴才派人去问了。奴才本是叫手下太监有情问清规矩再来告知皇上。谁知道那两个嬷嬷见有情突然问起此事,脸色大变,还不等我那徒弟开口问第二句,就从怀中拿出一只金钗!”
黄忠全说着,将手伸进怀里,也掏出一直金钗,“皇上您瞧,就是这支!”
萧钰拿起金钗查看。
黄忠全接着道:“那二人原是受了后宫嫔妃的收买,故意刁难顾才人,昨夜不仅什么都没教顾才人,还把才人的束发的金钗夺走,称是对她二人的孝敬!”
萧钰拿着金钗,听见黄忠全讲清事情原委,想到自己昨夜因为顾嫣然不懂规矩笑话了她好几次。
可怜的人儿却不敢告状,只会在自己面前委屈地直哭!
一想到顾嫣然受了两个嬷嬷的欺负,自己还因此责怪她没学好规矩,萧钰的脸色就更加难看。
“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