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婕妤刻意没说完,一双眼睛打量着祁璟,祁璟岂能不懂她的意思,看来那些掉落的香油说不定还冲着皇后去。
不管怎样,总会有一个人在那个地方遇险,果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对着自己的两个孩儿费尽心思算计。
“僖妃,这件事你怎么说?”
僖妃眸光淡淡扫过祁璟,勾勒出一抹毫无温度的冷笑,“臣妾不过是遵循皇后娘娘的旨意办事,底下人做事出了差池是臣妾管教不善,臣妾自会领罚,但臣妾从无害人之心。”
“哦?是吗?”淑妃勾了勾唇,“自你协理六宫以来,郭美人小产、郑婕妤小产,无不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莫不是你借着权利之便刻意筹谋?”
僖妃冷然看向祁璟,“皇上,难道你不觉得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冲着臣妾来的吗?想必是有人看不惯臣妾独领大权,只想着将臣妾拉下来吧!”
祁璟目光闪动,觉得僖妃说的有些道理,难不成都是意外罢了?
此时齐太医已经将郑婕妤救治好,跪在地上道:“启禀皇上,请恕微臣多嘴,郑婕妤小产一事甚是复杂。”
祁璟不禁疑惑:“这是何意?”
齐太医接着道:“刚刚微臣替郑婕妤把脉,在小主的身体里发现有半夏和红花的痕迹。”
“什么?”
祁璟没想到早就有人对郑婕妤下手了,恐怕今日摔跤一事不过是引子罢了。
经过一番搜查,果然发现在郑婕妤所吃的血燕里掺杂了红花。
皇后愤然看向僖妃,有些痛心道:“僖妃,你糊涂了!本宫让你给郑婕妤送血燕养胎,可不是让你堕她的胎啊!”
僖妃当时将自己的那份血燕给郑婕妤送去,这可是满宫皆知的事。
宋时薇看着皇后的表情只觉得虚伪至极,这么快就想坐实了僖妃的罪名。
看来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什么将管理六宫的权力放给僖妃,不过是想借着僖妃的手好行堕胎之事罢了,再陷害到她身上。
随即疑惑道:“虽说血燕是僖妃姐姐送给郑婕妤的,可是哪有这么堂而皇之下毒的道理?再说了,说不定就是有人想害僖妃反而误打误撞害了郑婕妤呢?”
祁璟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眸色幽幽却沉默不语,其实宋时薇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便指了指齐太医,“你去给僖妃瞧瞧。”
片刻后齐太医回道:“僖妃娘娘凤体里也有红花的痕迹。”
此话一出,僖妃饶有意味的看向皇后,皇后眸光一沉,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不过转瞬间就恢复了平常。
宋时薇挑眉道:“那这么说,果然是有人想害僖妃姐姐了?之前是谁负责分发宫里的血燕呢?至于郑婕妤……唉,也真是无辜。”
皇后眸中泛起一股寒意:“毓昭容的意思是本宫毒害僖妃了?”
宋时薇连忙颔首:“臣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