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立刻,阿蛮便明白了过来,她自然知石山和付芽之事,听他如此问,一时间,胸中也生出些怒意来,语气都淡了下来:“夫君是疑我来当细作?”
她说着,脸上神色越发的冷下来,身子一侧,避开他的靠近,往后退了三两步,才再次盯着他开口道:“因为付芽之事,夫君便要疑我?”
她声音里隐隐带着质问。
萧誉看她一眼,收回视线,大步朝着案几后走去,直接回道:“不过是忽然想起,才随口一问,蛮蛮还未答我,因何要应梁地求亲。”
他去取案几后挂着的衣袍。
阿蛮听他语气,已然没了刚刚回来时的森森之意,一时疑心是自己多想,压下心中慌乱,斟酌片刻,才谨慎答道:“梁地河东王,北方霸主,任凭谁,都不会敢拒绝。”
她话说的直白。
萧誉将衣袍挂在手臂,转过身看她,她现下,望着他的眼神,坦荡真诚。
阿蛮走上前,再次开口道:“梁地势大,不过谈笑间,便可灭我吴越,虽则起初,我并不愿嫁给夫君,但依照夫君暴虐之名,吴越若不应下求亲,夫君必定兴兵攻伐,到时生灵涂炭,我吴越臣民何其无辜,要代我受过。”
她说着微顿,见萧誉铁青着一张脸望着自己,才继续开口道:“夫君既然问我为何当初应下求亲,这就是答案。”
萧誉脸色着实有些难看了,沉默片刻,忽而冷着脸,将手中衣袍扔进她怀中,声音发沉的吩咐道:“替我更衣。”
他要换下晨起操练将士的衣袍。
阿蛮本以为他会发怒,但未曾料到,他会如此反应,一时措手不及,被他衣袍扔的兜头兜脸,小脸上,神色一时有些发呆,抱着他的衣袍,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萧誉见她如此,眉梢微挑,嗤笑一声:“蛮蛮如此,是不想我更衣,还是想和我继续刚刚那事儿?”
他被亲卫喊出营帐前,正将她压在身下,燥火难耐。
如今,火气将将才压了下去。
阿蛮听他这样说,立刻回过神来,只颇为有些羞恼,小脸都板了起来,上前就要动手为他更衣。看书喇
她神色正经,扯他衣带的时候,用的力道极大。
萧誉只低头看她,任凭她严肃着一张小脸,为自己脱衣。
她动作并不熟练,他故意为难,并不配合。
很快,阿蛮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只猛地抬头,也不再强压胸中羞恼之意了,直接气愤愤开口道:“夫君莫不是在戏弄于我?”
萧誉低头看她,语气正经:“我已命人去唤先生,蛮蛮动作如此慢,是想让他看到你我二人衣衫不整?”
他确实命人去唤了周寅。
阿蛮身子一顿,而后眉心微蹙,也不再开口了,直接将手中他的衣袍往他怀中一扔,扭头便要走。
她不过是想来营地见他,以求能够回吴越,如今,心头已然有些发慌。
萧誉岂能让她如愿,长臂一伸,将她拽回自己怀中,一低头,毫不客气的在她耳朵上重重咬了一口,恶狠狠开口道:“蛮蛮不是说我暴虐?如今怎的却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