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小郎将用手中长枪指着对面小郎将,疾声道:“分明是你刚刚暗算于我,否则我怎么会输?”看书喇
齐国小郎将亦气急,手中长剑同样指向他,厉声喝道:“无耻小儿!分明是你技不如人,输了不肯认账,偏生说我暗算于你,当着诸多人的面,你竟就敢如此胡说?”
看台上,魏国小郡主慕容娇手握九节鞭,已然站起身,满脸怒容,娇声斥道:“暗算还不承认?我魏地儿郎,勇猛无比,就算是输,也会输得坦荡。定是遭了你齐国的暗算!无耻!”
她声音极高。
比武场上,齐国小郎将脸色忽白忽青,眼神直直地看向慕容娇,而后再次看向对面魏地小郎将,怒声道:“你说我暗算于你,那你倒是说清楚,我是怎么暗算你的!”
他实在气急,将手中长剑忽地掷于地上,就要走上前。
魏地小郎将脸色难看,怒斥道:“你还想与我动手?方才我持枪刺向你,忽有一道强光刺眼,以致于我刺偏,让你侥幸得胜,还敢说不是你们捣的鬼!”
此时,日头确是正大。
萧誉登上看台,脸色冷硬,朝着比武场上的两人看去。
看台上诸国使臣,瞧见河东王归来,一时间齐齐噤声,唯有楚地长信侯斜睨萧誉一眼,嗤笑一声道:“齐国胆敢如此猖狂,怕不是因为这幽州城是梁国地界,有恃无恐?”
他的话未免直白。
萧誉未出声,眼神微凉。
坐于他身侧的孟宇,已然猛地拍桌,冷笑道:“长信侯此言何意?”
楚地长信侯身形偏瘦,长相阴柔,双眼更是狭长,此时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孟宇,又缓缓看向萧誉:“我是何意?在座之人,何人不知,齐国不就仗着有梁地撑腰,才敢在比武场上暗算他人?”
他语气不紧不慢,话说完,好整以暇地端起面前茶水,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萧誉面色发沉,视线落在他脸上,沉声道:“长信侯慎言。”
孟宇身体紧绷,眼神发狠,手已经放到了腰间佩剑上。
楚地长信侯,早就在幽州城会盟之前,就曾口出狂言,要夺取梁地,抢河东王妃以作禁脔。
传言从楚地到梁地,不过月余。
齐国使臣早已面红耳赤,此时不得不起身,冷声开口道:“我齐国怎会做如此下作之事?胜败乃兵家常事,更遑论是区区比武场!既然魏地小郎将不服,不如再来比过!”
比武场上,剑拔弩张。
萧誉脸色不愉,不动声色地偏过头看幽州郡守孙尚河。
孙尚河身为幽州郡守,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非同一般,应对这种突发情况,也得心应手。看到王爷示意,他抬手,唤来一旁亲卫,耳语吩咐几句后,亲卫即刻退下。
魏地小郎将并不服气,手中长枪用力往地上一扎,气愤愤道:“凭甚我就要再与他比一次?若刚刚那一枪没有刺偏,我就已经赢了!”
魏地小郡主慕容娇,在看台上,也颇为不满,视线扫过河东王,又落在齐国使臣身上,娇声斥道:“幽州身为东道主,竟就允许齐国如此欺人?我看梁地这北方霸主之名,是时候该换换了!”